董馥梅都这么说了,陈宝珠终于还是决定要学习董馥梅的纺织技术。
当天下午,众人都去上工的时候,董馥梅和陈宝珠就把那些机器、大缸都搬到了陈宝珠家。
机器可以拆了分批拿过去,大缸就重的很,要两人抬才行。这还是两家离得近,要是远了,就顾不得会闹出大动静,得在人们下工后让肖保荣来搬。
艰难的将东西都移到陈宝珠家再拼装好,当天下午,董馥梅就开始教她怎么处理原材料……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白天得了空,董馥梅都会去陈宝珠家教她手艺。陈宝珠本来也是个经常出去听八卦的。现在为了尽快将钱赚回来,每天都不出家门了,董馥梅没在时,自己也在不停的练。
用她家两个臭小子的话来讲就是:妈妈疯了!
……
日子悄然又走过大半个月,陈宝珠终于初步掌握了织布技术。就是技术还不大好,织出来的布不那么细密,是最低等的土布,供销社一尺四布幅一尺一毛收都算多给的那种,还得再多练练。
陈宝珠还在练着她的织布技术,董馥梅把家里明面上用不上又不好带的以及她数据转移前肖家原有的东西慢慢清了个干净,换来的钱都和那意外得来的八千六百块钱放到了一起。
等周显义拿着组织批准结婚的批条回来时,她家里剩的也就是粮食和自己后来置办的要用的东西了,都是可以带去城里的。
当然,她面上可不会做的太一毛不拔,肖家的东西是没留,但她带了一套新被面和新的十二件碗碟做陪嫁。
原本肖家的东西带过去老周家也膈应不是。倒不如带些已经够分量的新东西。
家里少了许多东西,不过都是用不上放着积灰的,除了让家里空间更大了点以外,没有对一家八口的生活产生任何的不便。
啊,不,还是有的,几个小的想要家里玩躲猫猫就不方便了,没大件阻碍视线,很容易被发现。
与之相对的,要玩跑跑抓和老鹰捉小鸡等需要开阔地形的游戏就方便了许多。
……
组织批准下来了就要定婚期。定婚期的时候,董馥梅的爸妈董家强和刘翠翠都来了塔尖大队,四个家长在董馥梅家的厅堂里见了一面。
日子罗秋菊偷偷找了先生选了几个,这时候就是几个人商量着再在里面择出一个来。
这事都没周显义和董馥梅参与的份。不过早前周显义就和他爸妈说了要选最近的日子,就是那个距离现在十来天的。只是罗秋菊不想这么选,觉得太上赶着了。
刘翠翠也不看中最近的日子,说是怕夜长梦多,可是别忘了外面还传董馥梅是有孕要急着结婚呢,婚期定太近可不就好像在证实流言吗,倒不如选远一些的日子,让人家看出他们不急的态度来。越不急越证明她家梅子没怀孕!
最后就定在了农历九月初三。
避开了地里最忙的时候,又隔了近三个月,时间刚刚好。
刘翠翠告诉了董馥梅定下的日子后,又逮着机会再传授一遍曾经说过的婆媳相处之道。还在曾经的内容上添加了不少新内容,一张嘴叭叭叭个没完没了。
知道婚期定下后,董馥梅一向淡定的心态突然的有点崩,往常能笑面这些经验的她突然觉得这些话烦的不得了。烦到她都想悔婚了。
在刘翠翠说完经验恋恋不舍的走了之后,董馥梅的烦躁依然没减少。
一开始还好,离婚期越近她越烦,平常一坐几个小时不需要动弹的人都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孩子们就更不知道妈妈怎么了。
早就说要有新爸爸,可是他们能和周显义相处到的机会不多,所谓的新爸爸就很没存在感,也让他们没有真实感。而董馥梅突如其来的烦躁似乎在告诉他们没有真实感的东西即将要成真了。
孩子们也渐渐觉得不安起来。
董馥梅很快发现了孩子们的异样,尽力压下心中的烦躁去安抚自己的崽子。安抚着、安抚着她自己的情绪也好了许多。
然后,结婚的日子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