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琉捂着阵痛的额头, 完全不敢置信, 他竟然在提前喝了醒酒浆后还能醉倒。
最令他无法淡定的是,对方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不光是没洗清耻辱, 还增加了黑历史, 沐琉瞪着金色老虎, 眉头拧紧:“你怎么会没醉?”
“我从小泡在酒罐中, 估计是免疫了吧。”蔺跷冗笑着道。
没有父皇母后的照拂, 也没有兄长的帮扶, 他只能努力让自己没有缺点, 才能活下来。
事实上,他本身抗体极强, 但凡有一两次接触, 即便是仙酒, 他也能够很快的适应。上一次喝酒他醉醺醺,但这次他就有很大可能不会醉。
也就是说,蔺跷冗的攻击力不如弟弟, 但体内机制却是极强。
沐琉搓了搓额头:“这件事情不许说出去, 否则揍你。”
蔺跷冗一愣, 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加深:“你很喜欢揍人么?”
“哼, 在绝对力量面前, 一切都是纸老虎。”沐琉轻哼,他还是为自己输了一局而恼火。
纸老虎……
蔺跷冗莞尔,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是嘛。”
沐琉瞥了他一眼, 又狐疑的瞥了他一眼,觉得这厮没安什么好心,昨天请喝酒本就有问题。
拧着柳眉,他上下打量蔺跷冗,直看的人嘴角笑意都僵硬了,才转过头。
蔺跷冗摸了摸嘴角,以为他想起什么,心有些虚。
沐琉又一次喝断片,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他踟蹰片刻道:“我昨天做什么了?”
“你……”蔺跷冗一个字绕了半晌,直听的沐琉眉头立起才笑道:“你强吻我。”
说着,蔺跷冗指了指自己破了口的嘴角。
沐琉:“…………”
沐琉:“!!!”
沐琉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子要原地爆炸,他这时候思考是否直接弄死纸老虎抹去黑历史。
“不过没关系,我让管家帮我擦药了。”蔺跷冗意味深长地道。
沐琉:“…………”
要是灭口还得杀俩。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毕竟不是被你第一次亲。”蔺跷冗清清淡淡的道:“下午我需要去看望父皇母后,我和他们说来看望你。”
沐琉:“…………”
知情人士竟然还有帝国最高统帅,金毛在他这儿灭了,帝国皇帝肯能能疯。除非他想灭了帝国,否则似乎弄不死他了。为了弟弟着想,他也不会动帝国的。
不过,为什么对方轻飘飘的埋怨叫他心情复杂,莫名有种负罪感。
沐琉抹了把脸,沉吟片刻从戒子中翻翻找找,找出了一个戒子:“拿去吧。”
戒子在空中做了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蔺跷冗手中,他挑眉,疑惑询问:“这什么?”
“封口费。”沐琉低声道,也不知道昨天他喝醉后做了什么,嗓子有些沙哑。
轻咳一声,沐琉运转灵力,将喝酒后遗症剔除体外。
浑身一阵清爽,他这才有功夫看对方的表情,令他没想到的是,金毛一脸莫测。
“你有什么不满?”沐琉觉得这家伙是准备得寸进尺。
蔺跷冗笑着抚摸了下戒子,沉默片刻戴在无名指上,勾着唇道:“封口,你向我求婚?”
要知道这东西从现代到星际依旧是求婚的经典宝贝。
如果封口是以婚姻为结局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蔺跷冗故意将手覆盖在胸口:“难怪你三番两次亲我,你原来是觊觎我的肉|体。”
他们也不算完全清白,对方给他一个戒指,任何一个兽人都有可能会多想的。
一丝笑意转瞬即逝,蔺跷冗好整以暇地拄着腮:“我没想到。”
沐琉:“…………”
沐琉险些一口水呛进嗓子眼:“去你的吧。”
沐琉差点炸毛,他怒瞪蔺跷冗,想破口大骂却最终觉得自己仿佛心虚似的。
半晌,他掏出了一柄长剑:“我看这封口也没用,干脆给你戳个对穿一了百了算了!”
眼见他双眼泛红,是掀起了真怒。
蔺跷冗忙表情一转:“我开玩笑的,毕竟我是初吻,我有些怨言而已。”
沐琉脸色一阵红。
这他妈说的他好像不是初吻!
最可气的是,他竟然脑袋昏昏沉沉,不太记得。
初吻也就这么一不小心没了。
“怨言?你敢有怨言!我他妈还说你居心叵测故意灌醉我!”沐琉愤怒的挥舞长剑。
神秘家主虽然戳到逆鳞会火爆,但爆粗口还真是头一遭。
蔺跷冗被骂的狗血喷头,一时间也愣住了。
他还真没想到对方这么大反应,暂时也不敢再惹怒他,反倒是贴心哥哥似的劝慰。
“我们既然都是初吻,也算是扯平,你也别太介意了。”
沐琉:“…………”
沐琉一时哑口无言,竟然是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他平日里喜欢舞刀弄枪,一言不合就动手。
蔺跷冗:“虽然我被你强吻了,但是我并不反感,可能是你嘴里都是甜酒的味道吧。”
沐琉:“…………”
还是想戳死他。
蔺跷冗晃了晃手,给他看戒指:“这个我收下了,喝酒还可以找我。”
沐琉:“…………”
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他是别有居心的吧。
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沐琉并没从蔺跷冗的笑容中发现什么异样,疑心疑鬼的哼唧了一声。
“我们去看看侄子吧。”蔺跷冗觉得火候差不多,便开口道。
沐琉瞪了他一眼,没有什么理由揍他一顿。
暂时还不清楚自己被记了本本的蔺跷冗笑容明媚,并不似前些日子眉宇间含着惆怅。
他仿佛焕发了新生,整个人活了过来。
沐琉抿唇:“走,你别对我侄子有想法,那是我弟弟家的。”
蔺跷冗哭笑不得,他点点头。
沐琉扫一眼他微微翘起的尾巴尖,“你们虎崽子的尾巴摇起来和狗一样。”
这尾巴仿佛故意在他面前摇来晃去,他一伸手握住捏了一下,随后放开扔到一边。
蔺跷冗身体一个激灵,缓缓侧目:“你碰我尾巴。”
沐琉:“…………”
在族里撇灵兽小毛团子习惯了,一时间忘记兽人族有某种奇怪的风俗。
沐琉:“你要如何?”
蔺跷冗失笑:“我能怎么样呢,你甚至都亲过我摸过我。”
沐琉:“…………”
这他妈不知道的以为他是负心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没事,不用在意。”蔺跷冗拢过自己的尾巴摸了一下。
这大度的又委曲求全的模样叫沐琉几乎吐血。
还是揍死他算了。
沐琉沉默片刻:“你别晃。”
蔺跷冗脚步一顿,表情莫名的垂头:“忍不住,心情好。”
一时间气氛静谧,沐琉竟一时不太想去询问他为什么心情好。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天的蔺跷冗很奇怪。
也许是修者的强烈预感,他醒来竟然发现自己隐隐和这只金毛有某种奇怪的联系。
过去还不明显,或者说一片晦暗,如今却明朗起来。
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快走,看完你就回你的虎穴。”沐琉露出一副懒得理你的架势。
蔺跷冗点头:“好的,谢谢沐家主。”
亲了人还全须全尾狠狠在沐琉心中留下了痕迹,蔺跷冗功成身退,拄着腮眯着眼轻笑。
管家偷瞄了他一眼,大殿下很愉快。
自从二皇子妃事件后,他就很久没这么开怀了。
蔺跷冗摩挲唇瓣,脑海里浮现了昨夜的场景,醉醺醺的植人慵懒的倚靠在沙发上,对他勾手指,两人的亲吻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他慢慢引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