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一个多月前阮劭安跟曹氏打架之后, 阮家再一次乱了起来, 且比上次还要严重。
阮劭安一回去就甩了曹氏一巴掌,这巴掌打的比上次重得多, 曹氏被打的跌倒在地,额头撞在椅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眼前一阵眩晕。
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口中泛起一股腥甜的味道, 伸手一摸, 不仅脸颊高耸,连嘴角都被打破了,似乎裂了个不小的口子。
她身边的下人吓了一跳, 忙要将她扶起来,这一动作, 到让阮劭安想起什么, 上前一脚将其踹开, 然后叫来其他人将这下人拉了下去。
“把这贱婢给我拖到院子里打五十大板一板子都不能少没气了也给我接着打打够为止”
虽说签了身契的奴仆对于家主来说跟物件没什么区别,赏罚都由家主做主,家主不喜欢了, 就是卖了也是常事。
但大户人家都是要脸面的,轻易不会打杀下人,不然传了出去难免落个刻薄的名声,怎么说都不好听。
就拿顾家来说,别说打杀下人了,近十几年来甚至连板子都没动过, 偶尔有下人犯了错,也就是训斥一番罚罚月例,再要么就是罚跪。
最严重的,也就是如馨儿那般被发卖了。
像打板子这样的刑罚,碰上那下手狠的,几板子就能让人皮开肉绽,十板子一条小命铁定就没了,更别说五十板子。
阮劭安平日里虽也罚过一些下人挨板子,但顾及着脸面,未曾真的闹出过什么人命,这回却不仅是要命了,还说没气了也要接着打,这跟鞭尸有什么区别
那下人没想到自己陪主母去了趟大姑奶奶的夫家,回来后竟会被迁怒至此,被拖出去时不断挣扎,哭喊着求曹氏救救自己。
可曹氏跟阮劭安夫妻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狠厉的样子,一时间被吓住了,竟是讷讷不敢言。
下人被渐渐拖远,再没了声音,阮劭安的怒意却未消,看着仍旧坐在地上的曹氏,咬牙道“芷汐昨晚就受了伤,顾家当时就派人到国公府和咱们府上报了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曹氏捂着脸道“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儿,你自己算算,你都多久没回过家了。”
“不知道不会派人去找吗我常去的就那么几个地方,又没有特地藏起来你若真的派人找了,会找不到吗”
“再说了,就算真的找不到,你自己就不能去看看芷汐吗她若不是伤的那么重,大侄媳妇一个女眷,怎么会大晚上地跑到顾家”
“人家做堂嫂的都去了,咱们是芷汐的娘家,真正的娘家,却一整宿都没任何动作,这让人怎么想让宫里的陛下和娘娘怎么想”
说来说去,他今日之所以这么生气,还是因为这件事惊动了宫里的两位主子。
自家女儿为了保护婆母受伤,还受到了陛下和皇后的褒奖,这是一件多么荣光的事。
可现在这件事不仅没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还可能因为曹氏的举动而成为他的污点
曹氏委屈极了“我怎么知道谢氏去了当时都那么晚了,顾家的下人传完话就走了,我还以为以为没什么大事呢,就睡下了。”
她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谢氏昨晚连夜赶了过去,当时就觉得阮芷曦伤的可能比她想的还严重,后来又听说皇帝皇后称赞并赏赐了她,赶紧就让人去找阮劭安了。
可是一时半会没找着人,她怕再拖下去不好,才急匆匆地赶了过去,最后却又被赶了出来。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你都不知道那这些暂且不说,芷汐今日受了宫里的赏赐你总知道吧”
“挑在这个时候要给女婿纳妾,还是从咱们阮家塞个人过去,你疯了吗你”
馨儿的事这才过了多久阮劭东因为这个丫鬟跟阮劭安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他哪还敢再送个丫鬟到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