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潺潺雨,陶娇娇坐在窗前的榻上陪着拓跋珏玩五子棋。
对于拓跋珏来说,五子棋和围棋,他更喜欢五子棋。
“阿娘,你又输了。”拓跋珏无奈的叹气,他阿娘今天有些神不在焉啊。
陶娇娇回神低头一看,好吧,真的输了。
“阿娘,你不专心。”拓跋珏今天赢得好没意思,还不如像往常那样,宁可都是输呢。起码,阿娘在状态啊。
陶娇娇将自己的白棋子捡回,兴致缺缺道:“我若专心了,你还怎么赢往日里总是埋怨阿娘不让你赢,你看,今日里,你一局都没有输过。”
拓跋珏鼓着小嘴,一脸的不情愿。
“我才不要阿娘让我呢,输了说明我的能力不够,我只会暗自加油,继续努力。我相信我早晚有一天一定会正大光明的赢了阿娘。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虽然赢了,但是赢得一点都光彩。”
“说的好!”
声音从远处传来,陶娇娇和拓跋珏回头,却见是宇文护走了进来。
宇文护笑着走到榻边,伸手摸了摸拓跋珏的小脑袋,对于之前拓跋珏的话表示很欣慰。“输了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赢得并不光彩。胜之不武的事情,我宇文护的儿子当然不屑去做。”
陶娇娇一旁看着这一对父慈子爱的场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好吧,当爹的教导他亲儿子,我还是保持沉默,无声鼓励吧。
宇文护夸奖完拓跋珏,转头看向陶娇娇,见她神色恹恹,有些担忧。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让人请了太医来来看看”
陶娇娇柔柔的笑着,安慰宇文护说自己没有关系,只是接连几日的雨天,在家呆的烦闷了而已。
“既是闷了,那就出去走走。明日有场宴会,我带着你去看看”
宇文护紧张的试探陶娇娇,不知她会不会答应出面。宇文护是有私心的,他想把陶娇娇推到明面上,让世人都知道陶娇娇的存在。同时向所有人通知,太师府的女主人一直都在。
陶娇娇抬头看着宇文护期待的眼神,轻笑了一声,无所谓的回道:“可以啊。”
也该向有些人宣告主权了,她陶娇娇的男人,岂能容得别的女人觊觎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巴结宇文护的官员,可没少给宇文护送女人。
想到此,陶娇娇心里醋得很。再看宇文护那张俊脸,心中暗自吐槽。
老公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做妻子的简直是痛并快乐着。
宇文护第一次带着女眷参加宴会,确实引起了一阵惊奇。众人议论纷纷,看向宇文护身边的陶娇娇,都是好奇和震惊。
素来知道当朝太师对亡妻情深意切,即使去世了十年之久,可太师府上却从未有过女主人的存在,就是连个妾室都没有。甚至有人怀疑宇文护不喜女色,偷偷的送了清秀俊逸的男子,结果众所周知,有这个想法的那些官员都死的很惨。于是,大家都知道宇文护是对亡妻念念不忘,可外人只知道宇文护的亡妻是前朝的公主,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就是有些想巴结宇文护,想找个相貌相同的女子送给宇文护,博得他关注,以求得日后高升的官员都只能遗憾作罢。
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宇文护,当朝最有权力的太师今日竟然带了女眷。着的引起多大的轰动啊!
从下车到进府,一路上陶娇娇可没少被人偷瞄。那些试探,打量,妒忌,羡慕等等,对此,陶娇娇都是自我忽视,淡漠应对。
这周家办喜事,作为上司,宇文护就是来露个面,算是给拥护自己的下属一个脸面。至于寒暄应酬,这些都跟宇文护没关系。
找了一处风景不错,又清静的地方,宇文护陪着陶娇娇,有说有笑的闲聊,没了拓跋珏的电灯泡,陶娇娇和宇文护的二人世界除了甜言蜜语,感情也是浓情蜜意。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喧闹,陶娇娇本就是隔着窗子。斜眼往楼下的园子瞧了一眼,不知何时聚来了一大群女子,按着装打扮,应该是参加宴会的各家小姐。
留下的园子里栽种满了梅花,如今正是梅花开的时候,喷红吐艳,娇美俏丽,花香浓郁,盈怀远溢。陶娇娇也是因此才选了个园子。
不过,显然美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不,游园赏梅,姐妹们一起说说笑笑,倒也是一场不错的聚会。陶娇娇不欲打扰了她们,就制止了哥舒下楼赶人。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随她们玩吧。我们在楼上,她们在楼下,彼此也算是各不干扰。没有什么妨碍的。”
陶娇娇说完转头看下楼下,有人的地方啊,这景才会更好看。尤其是这人,还是一群貌美如花的女人。
陶娇娇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瞅着楼下。可渐渐的发现楼下的形势有些不对,竟隐隐约约有了争执。
宇文护见陶娇娇没有专心听自己说话,却一直看着楼下出神。便开口喊道:“娇娇”
“嘘――”陶娇娇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宇文护不要出声。然后继续聚精会神的听着楼下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