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夜笑的不行, 阮之南笑起来“粉丝说话都这么腥风血雨的”
节目里的她正坐在客厅里的豆沙发上, 打开行李箱,把带来的礼物都给常驻的另外三个嘉宾。
给黄亦然带了个吹风卷发棒, 因为之前节目的时候, 他从学着阮翎早上起来吹发型,到现在脸都不太想洗, 经常顶着睡起来的鸡窝头游走在镜头下。
给费谙这位老大哥兼厨子,带了一包特别昂贵的花椒, 外加八宝茶。
给那个女团小偶像薛子豆, 带了一套夏凉的绸缎睡衣,包括眼罩发箍和拖鞋, 属于那种穿在节目上也不会太露的可爱型。
显然阮之南也提前补了课,知道该给每个人带什么。
她在其中跟费谙最熟, 是从小就来往的长辈。一见面费谙就套上围裙“来来来, 南南是不是饿了,费叔给你开小灶。哎现在确实, 咱两家住的远了,小时候还经常来我家吃饭,我闺女练琴, 你坐旁边玩游戏机,把她羡慕的眼都红了, 天天跟我抗议。”
五个人挤进厨房里, 加上阮之南一个, 依然是以前那种唠家常的态度, 费谙说着她小时候的事儿,黄亦然在旁边烧火,薛子豆抱着猫在择菜。
费谙一边在那儿下汤片儿,一边说道“你长这么大是真的不容易。小时候,你简直是海淀区第一上房揭瓦小恶魔,你爸你妈不怕你学习不好,就怕你哪天调皮捣蛋溜出家门,在外头出了事儿。”
阮之南坐在小板凳上,想要跟薛子豆一起择菜。
薛子豆腼腆的笑了一下,问她“你要摸猫吗它好乖的。“
阮之南接过猫,轻轻摸了摸眉心,转头对费谙回话道“也不至于吧,我小时候的事儿不太记得了,看照片还挺乖的啊。”
费谙穿着夹脚拖鞋,在热气腾腾的大锅面前把汤片儿一下,加点葱油和小白菜,笑道“是是是,就长得乖。那时候咱两家不还挺近,你们俩都出去有事儿,没人带,把她锁家里还不够,她五六岁已经会自己从里面开锁跑出去了,还跟囚禁似的搞个自行车锁,锁在铁门上。”
阮翎想起当年没钱还要住大院里的时候,笑的不行“哎,那时候咱俩是真穷啊。”
费谙往锅里打了个鸡蛋,在锅沿的氤氲热气中道“我去你家送东西的时候,正看着这小丫头,从家里工具箱掏出锯子,在那儿锯链条。外头有几个小伙伴,在那儿接应。她锯累了就别人锯,把我吓得哦,赶紧给元令羽打电话。“
阮翎说起这个都摇头“那算什么,小时候立志要当昆虫学家,抓的蜘蛛蚯蚓蚂蚁,养在各种小盒子里,你知道我最怕这些玩意儿,有一次我在那儿看书,她捧着一只螳螂,说要给我表演螳螂吃葡萄,把我吓得当时差点把凳子都扔到她身上去。而且我们家楼下以前有个储藏间,总是进老鼠,全靠她,穿着凉鞋,一脚把老鼠踢到门外。没去学足球真是可惜了。”
费谙狂笑“她虽然皮,你也没少揍啊。去你家三回里最起码有一回,她蹲在客厅角落里被罚面壁,还特别会演,抹着眼泪说什么,我不饿,我不吃,我是有错的人不能吃饭饭。”
阮之南坐在一旁,都被这俩人说的不好意思了“我没有那么皮吧。再说,大了我不也挺呃,乖巧的么”
她自己说着都一脸心虚,另外四个人都笑起来。
黄亦然倒是挺会接话,笑道“元哥,你都让她来玩了,上电视了怎么还不说句好。”
费谙说“现在元哥看她闺女可不顺眼了,三天两头的来给我发微信,我俩孩子差不多大嘛,就问我孩子的教育问题。”
阮之南一脸匪夷所思“我又没长歪,小时候皮,现在也是准备加入共青团的五好高中生啊。”
阮翎瞪她“你自己心里有点数。”
阮之南扁嘴“我这次期末肯定能考好的。”
阮翎“带作业了么去去去写作业去,你一个没有宣番的,一会儿别跟嘉宾抢镜头,就趴在那种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给我写作业。我就当是带孩子来上班了。”
傅从夜笑“你怎么这么惨,上个综艺还要写作业”
话音刚落,屏幕上就飘过去几个
“太惨了。”
“想起来暑假被爸妈带到单位时的恐惧。”
“hhhhhhh竟然还要写作业”
“嘿嘿嘿我今天作业写完了。”
“这父女俩太真实了吧,简直就是七大姑八大姨锅边嫌弃会谈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能不能让阮之南常驻啊,听她跟她爸聊天也太逗了。”
阮之南不乐意的去那边打开包翻找作业。
看到阮之南走远了,费谙凑过头来,跟薛子豆和黄亦然说“啧,咱们阮丫头不是也上高中了么,到了年纪,当然也跟有玩的好一点的人啦。她爹就怨念这个呢。”
阮翎抬脚踹他“老费,别提这事儿。”
黄亦然笑的幸灾乐祸“我第一次看到元哥一脸不爽啊。”
费谙“哎,是同班同学么哦对,我想起来你上次说的了,是同桌。大家这个年纪玩得好也没有什么啊,南南都十八了吧。”
傅从夜忍不住伸手暂停了一下,转头看向阮之南“这是在说我么”
阮之南也有点震惊,她正在那边写作业,自然不知道这几人的聊天“啊还、还剪进去了啊”
傅从夜有点想笑,却又有点被阮翎当面指责似的心虚“所以这算是被官宣了”
阮之南呆愣,抿嘴笑起来“跟同桌的官宣么不过我爸只在我面前提过几句,我以为他不在意呢。继续看继续看。”
视频继续播放。
阮翎指着费谙“老费你不就是家里是个男孩么你要是养个女孩,估计愁的都秃顶了,让你别乐呵了。”
费谙靠着灶台笑的那是一个扬眉吐气,阮翎端着杯子在偌大的厨房里乱转弯,小声一直在嘟囔“就是同桌而已,等下个学期说不定就换座了要不我就去找他们班主任”
黄亦然和薛子豆都笑了“元哥这么坐立不安么,不至于吧。”
阮翎转头看向薛子豆“你有谈恋爱么”
这一问,薛子豆慌了。
主要问题是,薛子豆是怀北娱乐旗下子公司签的偶像艺人。这个来参加节目的名额,就因为同团姐妹撕逼争抢结果网上彼此黑料飞起,怀北娱乐内部大为恼火,点名了最小的还在读书的薛子豆,让她这最不起眼的来了。
自从来上这个节目,有人扒黑料,也有人天天说她白莲花,心机婊,装清纯,抱大腿。
薛子豆真的是惶恐到夜不能寐,只能在这个节目尽量多干活,少说话,把自己当成种地插秧机器,要不是跟顶头公司的最大老总一起来上节目,她都想中途找个理由退出算了。
这会儿,这位阮总突然一脸慈爱的问她有没有谈恋爱。
薛子豆吓得像是上课忽然被点名要叫出手机。
不不不比那个还可怕,准确说是裁员消息来临的时候被老总叫进了办公室说要谈一谈。
她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不敢不敢。
费谙接口“你吓她干嘛。豆子是偶像哎,偶像人家为了工作当然不能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