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颜勾了勾唇：“不强求，就是还想求喽……至于陈珊……”
看到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李书颜想起来刚到这个世界手腕的刺痛：“这次陈珊对上了我，还机缘巧合失去了陆归南这条大腿，你说这次她的结局会怎么样呢?”
系统：“……”默默装死。
很快，李书颜便终止了陆归南的找人工作，从而转接给了么侦探事务所的另一位人员。
陆归南很是不解，直接给李书颜打了电话。
女人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我觉得陆公子的时间应该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面。”
她喊他陆公子，明显就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陆归南皱了眉头：“凌溯和你说了?”
“他能和我说什么?”女人的笑声慵懒，“事情不用查了，可我答应你的事情还作数啊，你又不吃亏。”
陆归南听着心里痒痒的，觉得李书颜说的也挺对，便不再纠结。
第二天，没等凌溯去找了李书颜，她就先找了过来。
说实话，光凭这些时候和凌溯的相处，她完全想不到他才是最后的boss。
问了四楼的小护士，李书颜推开了之前自己布置的房间门。
高高大大的凌溯正在午睡，她推门的动作轻，没有惊醒他。
男人和衣躺在粉色的床单上，平时冷漠的眼睛闭上，黑发有些凌乱，李书颜在床边坐下的时候，听到他的呼吸明显一顿。
李书颜歪着头看他装睡，余光看到自己吹下的头发，她小指勾了一小缕，俯身在他冷峻的侧脸上缓缓划着。
脸上痒，心里也痒。
凌溯猝然睁眼，漆黑的眸中一片清明，他一把握住李书颜作乱的小手。
李书颜浅笑着送了头发，下一秒就被凌溯一拉，倒在了床上。
两个人侧躺对视着，凌溯目光沉静，宛如一方无波的湖面。
李书颜浅浅笑着：“你在想什么?”
凌溯皱了眉头：“我在想问你什么问题。”
“嗯?”拉长的一声，随意得慵懒。
凌溯伸出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犹豫了很久，才问道：“我之前问过你和段晨的关系。”
李书颜眯了眯眼，是之前在李宅花园那次。
“现在，我想问问我们两个的事情，”凌溯语气认真：“李书颜，在你心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李书颜手掌覆握住他的手，女人的手和凌溯的比起来，就显得很娇小，她指甲在她手背上轻轻挠了一下。
她道：“凌溯，我十五岁那年就开始喜欢你，因为你分裂出一个人格。艳艳那么喜欢你，我又何尝不是那么喜欢你。”
“你说我喜欢段晨，他和你那么像，我喜欢他又怎样?”
凌溯眸色一深，李书颜嘴角又拉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就准你一言不发去国外进修，我就不能找个会哄我的人么?”
“凌溯，其实这个问题该我问，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凌溯皱眉思考，想到两个人还是少年时，看见他就目光明亮却又不肯主动接近的少女，到花园里捏住他下巴主动亲上来的女人，再到身旁静静等着答案的人。
时间静静流淌，也许过了很久，也可能没有多久，凌溯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也不清楚，当我发觉的时候，我就已经动心了。”
“那便好……”李书颜伸出小指，做出要拉钩的模样，凌溯缓缓勾上，李书颜嘴角笑容灿烂：“这一次，我们都会好好的。”
谁都不会死。
李书颜睡着之后，凌溯便一直睁眼看着她。
李书颜手机放在一旁，突然微信响了几声。
凌溯拿过来一看，是陆归南发过来的。
目光冷了冷，凌溯慢慢起身，出门给陆归南打了电话。
“她睡着了，你找她有事么?”
陆归南一声“卧槽”，“你们现在在一起?”
“那你赶紧告诉她，我在长安路23号见到陈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