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夸赞有些肉麻，但好话人人都爱听，江妙也不例外。她面色稍微和缓了一些，“我的事，就不劳郡王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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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哪里唐突了姑娘，还请见谅。我今日前来，本来只为了见姑娘一面，知道你安好便可。只是方才在外面所见之事，让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这才贸然开口。”秦咎说着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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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说话的地方，那就别说了。”江妙说着，就要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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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咎连忙伸手把人拦住，“你要做的事，我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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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脚步一顿，转过头去看他，片刻后才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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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子叠石堆景，要找个僻静处说话也容易。江妙很快就挑了个地方，把人带过去，这才冷下脸道，“还请郡王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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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咎笑了一声，“宫中的阴私事，没几个人知晓。碰巧，我就是那几个人之一。江姑娘的打算，我就是猜不到七分，至少也有一半。不过我也有一句话要说，你要对付的那些人，恩宠皆来自于一人。不将这根源除去，难道你就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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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到底是来帮我，还是来找帮手?”江妙眯起眼睛，盯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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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皆有。”秦咎坦诚道，“合作共赢，难道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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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选我?”江妙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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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咎低头想了想，笑道，“因为你才来京城，身后没有那么多势力牵扯，而我们又有共同的敌人。你的实力无需置疑，现在又有再方便不过的身份，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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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屏蔽的关键字汤也没用。”江妙后退一步道，“我的底牌你已经看见了，既然是合作，那当然也要拿出你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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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秦咎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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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接过来，抬眼看他，等着解释。秦咎见状，摸了摸鼻子，笑道，“皇后娘娘嫁给陛下之前，已经有了相好。这香囊便是二人定情之物，乃是她亲手所绣。可惜郑家棒打鸳鸯，将女儿嫁给了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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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现在何处?”江妙捏着荷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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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咎道，“聪明，此人正是如今护卫皇城的羽林卫副统领瞿胜。皇后娘娘与他已经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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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嫁给周王这么多年，恐怕眉头就没有舒展过。有了尊贵的身份，人自然会怀念单纯的感情。如今皇后处境艰难，不管是舍不得旧情人还是为了多一分助力，恐怕旧情复燃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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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可算得上诚意?”见她满意，秦咎才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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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妙点头，心下感叹，不愧是在宫里长大的，就算从来没有接触过权力中心，对这一套也是信手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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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妙并不认为这样的他还需要与人合作，但冲着那句“我信你”，她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追究。因为她同样选择相信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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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咎抬头看了一眼前院的方向，“我出来许久，该回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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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可他非但没有转身离开，反而又上前一步，凑到江妙耳边道，“再附送一个消息，宫中林美人和魏婕妤都已经有孕，只是消息被陛下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