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坐下的时候,”寇醉伸手,“水果和牛奶给我吧。”
“……”
时栖没要到寇醉电话号,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心情就是,还挺不服气的,很有挑战意识。
回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早自习,时栖浑身斗志地刷了套物理题。
还有十分钟结束早自习时,蔡源一脚踹开门,门撞到墙发出巨大震耳声响。
时栖被吓得一激灵,看到蔡源恶狠狠地瞪着最后一排,“寇醉,出来!”
所有同学向最后一排望去,趴在桌子上的寇醉,睡得浑然未觉。
蔡源又一声暴怒,“寇醉!”
齐博使劲推寇醉胳膊,“寇哥快醒醒。”
寇醉终于转醒,一双眼睛通红,眼底明显有红血丝。
他双手很缓慢地揉了下眼睛,看向时栖。
时栖突然撞上寇醉的视线,愣住,不知道他看她干什么。
很快,寇醉收回视线,目光变得清明了些,撑着桌子起来,向老师走过去。
时栖懵死了,连忙撕了张纸,快速写下“怎么了”,团成大纸团,回头向齐博扔过去。
没一分钟,时栖后脑勺被纸团给揍了,纸团滚到地上,时栖俯身捡起来。
上面一行蟑螂爬的大字,“寇哥昨晚逃寝了!”
时栖想也没想地拿上物理题就拄着拐杖跟了出去。
走廊没人了,时栖探头回班级问方亦圆,“班主任办公室在哪?”
方亦圆食指向上,再右拐,“三楼右边第三间。”
办公室在三楼,时栖心疼自己。
单腿蹦上三楼,时栖已经满头大汗。
找到蔡源办公室,看到门开着,她小心翼翼地探头看里面情况。
寇醉面朝她站着,蔡源背对着她坐着。
这位置刚刚好。
蔡源在办公室的声音,不像教室里那么咆哮了,但依然怒火熊熊。
“寇醉你高考可是零分!零分!”
“我说必须住校,开学第一晚你就给逃寝,你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你在挑战我底限?”
寇醉始终不发一语,垂眉思索着什么。
可是时栖感觉,寇醉更像是快要睡着了。
“好,我告诉你我底限。”
“你现在就给你姑打电话,叫她把你调走,我蔡源的班级不收你!”
要给寇依心姑姑打电话吗,那寇醉要遭殃了啊。
时栖琢磨她这个菩萨心肠,应该帮帮寇醉。
寇醉似有所觉,忽然抬头,看到门口探进来的一个脑袋。
那颗脑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把马尾辫抓到了前面,蒙着眼睛。
寇醉没忍住地,轻笑了声。
蔡源更怒,“你还笑?!”
看到寇醉视线,蔡源回头看门口,“时栖?你来干什么!”
时栖立即拿出物理题,很乖巧地说:“老师,我来问题。”
不等蔡源说话,时栖就蹦了进去,“老师您看,正好呢,我是最正面的学霸例子了,您就拿我举例骂他。”
蔡源皱眉欲发难,他手机这时响了,警告地指两个人安静,他出去接电话。
寇醉身子骨变软了,坐到蔡源的转椅上,没什么力气似的瘫着,仰头看来时栖。
嗓音哑哑地说:“栖宝,您这是来灭火的,还是来添柴的?”
时栖冲他挤眉弄眼,“我是来拍照的。”
寇醉安静片刻,点头,“行,正好我今天里面穿衬衫,适合解扣子,现在拍吗?”
时栖没有话应付了,嗫嚅道:“能不耍流氓吗。”
寇醉闭眼休息,“你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么。”
时栖听外面蔡源打电话好像快收尾了,快速地说:“你不想住校的事儿,我这次真有办法了。你先和班主任道歉,我帮你解决不住校的事。”
寇醉自下向上地打量她,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笑了,“事先说好啊,我不卖身。”
她现在的个头,应该已经算是中等水平了。
时栖很坦荡地隐瞒了两公分,挺胸收腹昂首说:“老师,我一米六。”
但是显然,蔡源对她的身高完全不感兴趣。
朝她虚挥着手说:“我一米八,你赶紧坐下吧。”
教室里有压抑着的笑声,红着脸的时栖支着耳朵听,好像没有听到寇醉特有的轻笑声。
想看看寇醉的表情,又怕太明目张胆,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坐下了。
时栖把拐杖放到地上,摘书包拿书,回头对新同桌笑说:“你好呀,我叫时栖,栖息的那个栖。我爸妈希望我不要太累,就取了个这名字。”
时栖的新同桌是个女生,在时栖坐下后就开始两眼放光,“你好你好,我叫方亦圆,就是又方又圆的那个方亦圆。”
“方亦圆,”时栖轻声重复两遍,赞道,“好哲学的名字,我喜欢。”
方亦圆突然就控制不住地抓住时栖的胳膊晃,“呜呜呜你太美了,我都移不开眼睛了,你声音也好听,你居然还是高考状元,啊我要死了。”
时栖不好意思地客气道:“运气好,运气好。”
时栖正想问方亦圆是哪个学校来的,突然她头顶蔡源狂敲讲台喊,“再说一遍,以后在我蔡源的班级里,除了学习就不允许有别的!学习学习,只有学习!只要学不死,就都给我往死里学!”
“对我有任何意见的就回去找爹妈调到其他复读班,不想调的就都给我往死里学!”
教室里一片安静,时栖被震得半边腮帮子发麻,尽量乖巧地拿书拿笔准备写字,左耳听右耳冒。
蔡源在讲台上撸胳膊挽袖子,极具震慑力地又喊了十分钟后,终于拍黑板收尾,“明天选班委课代表安排值日,擦黑板就从高考成绩的学号开始,今天1号擦黑板。”
时栖安静了五秒,对方亦圆叹息,“运气,好像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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