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爹招呼赵舒吃西瓜:“阿舒,你尝尝这西瓜!”
素梨忙道:“这西瓜在井水里泡过,有些寒,他不能吃!”
她出去洗了手,挑选了一个最完美的五月鲜桃子,撕去桃皮,自己先尝了一口,发现甚是鲜甜,便道:“这个阿舒可以吃。”
赵舒若无其事道:“那你喂我吧!”
素梨一时没防备,把手中的桃子凑到赵舒唇边,看着他咬了一口,然后道:“是不是很甜”
赵舒点了点头,就着素梨的手又吃了一口。
陈老爹:“......”
陈老太:“......”
素梨和阿舒这对未婚夫妻感情可真好啊!
素梨喂赵舒吃完桃子出去洗手了,赵舒寻了个理由也跟了出去。
待这对小儿女出去了,陈老娘这才低声问陈二姐:“阿舒和素梨......是不是已经......”
陈二姐忙起身走过去,低声道:“阿舒爹娘急着想抱孙子,催得紧,他们已经在京城由阿舒的爹娘做主成亲了,当时时间上有些紧,因此没来得及和咱们家里说,只好让他俩装作未曾成婚......”
陈老爹听了,笑了起来:“哈哈!这俩孩子,可真淘气!”
明明成亲了,还要装作未成亲,不是淘气是什么
陈老太见丈夫笑了,忙道:“那咱们给素梨准备的嫁妆,得赶紧交给素梨了。”
陈二姐哪里肯要,笑吟吟道:“娘,咱家不是把西隔壁陈冬家的房子给买了么,待房子粉刷完,这些家具什么的,正好摆过去吧!”
如今陈三郎已经和碧青瓷行李家的姑娘订了婚,婚期就在明念,恰好西邻陈冬家阖家搬进巩县城里了,陈家就把西邻的房子买了下来,预备收拾一下,给陈三郎做新房。
陈老爹见陈二姐不肯要,便道:“那我给素梨一百两银子做陪嫁吧!”
陈二姐笑了:“爹,这样也行。”
这时候阿喜走了进来,奉上了两份礼单,一份是素梨的,一份是赵舒的。
陈老爹看罢礼单,先是道:“这礼也太重了!”
接着便又笑了:“这俩孩子,送礼也送双份。”
全是些绫罗绸缎珍贵药材,居然还送了双份,这也太大方了。
陈二姐笑了起来,又道:“素梨还有一份礼物是要送给大姐的,下午让她进城送去吧!”
因薛春雨还未成亲,所以薛姨妈留在了巩县,先帮他管着家。
中午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午饭。
赵舒起身先敬陈老爹饮酒。
陈老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索性说开了:“阿舒,姥爷知道你和素梨已经成亲了,用罢饭,你就带着素梨回去吧!”
这么热的天,阿舒身子又弱,让他这样一趟趟跑也不是事儿,还是把话挑明了,这样阿舒就可以光明正大把素梨给接走了。
赵舒闻言,眼睛一亮,当即执壶又给陈老爹斟了一盏酒,笑吟吟道:“姥爷,请再饮一杯!”
素梨正在啃鸡翅,闻言一愣,接着就笑了——这样也好,阿舒和她不用再演戏了。
用罢午饭,赵舒要带着素梨回临河别业了,素梨却抱着二白依依不舍:“哎呀,我想抱着二白睡午觉呢!”
小胖子二白虽然不会说话,却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想,他人被姐姐抱着,却竭力探着身子伸着胖胳膊要姥爷抱。
众人都哈哈大笑。
赵舒在一边微笑着道:“素梨,二白明明先要姥爷抱。”
他有些吃自己小舅子的醋了。
素梨心中悻悻,在二白脸颊上左左右右亲了好几下,又抱紧二白,在他身上用力吸了好几口,然后才笑嘻嘻把二白给了姥爷。
二白回到了姥爷怀里,简直像小鸟归了巢,胖胳膊环着姥爷的颈项,整个人恨不得长在姥爷身上。
素梨:“......二白,你给我等着!”
众人忍不住又笑了。
下午午睡起来,赵舒呆呆坐在床上,等着自己清醒过来。
素梨麻利地穿上衣服,口中道:“今天下午事情太多了,我得先去碧青瓷行订今年下半年和明年全年的瓶子盒子,然后咱们再去大表哥宅子里探望姨妈,到了晚上我带你去谢家面馆吃面——对了,晚上出不了城,咱们住哪儿要不要先住在大表哥宅子里”
赵舒这会儿终于清醒了些,道:“咱们夜间可以出城。阿保带了青衣卫的腰牌。”
素梨扭头看他,大眼睛满是笑意:“那可太好了!”
她很喜欢临河别业的书斋,不想住在别处。
因为赵舒常住,书斋里住着实在是舒服到了极点。
巩县提刑所副提刑薛春雨的宅子里,薛姨妈正和薛春雨怄气。
听丫鬟仙草回报说赵二郎和表姑娘来了,薛姨妈忙道:“素梨他们来的正好,让他们来评评理!”
薛春雨听了,不由连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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