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双手揣在口袋里,两只手腕上一手绑着一个牵引绳,牵着两只刚接过来的猫遛弯:“如果告诉你了,哪还能是秘密。”
“是我的生日礼物吗?”凌小木头还是忍不住好奇,下巴搁在凌粟的肩膀上撒娇。
凌粟的下巴缩在自己的围巾里,做了个鬼脸想了很久,努力忍住心中的忐忑:“嗯那要看你怎么想了。”
小木头是全家最喜欢孩子的人,因为自己一直没谈上恋爱,所以一直以来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哥哥身上,一直念叨着让凌粟赶紧结婚,渴望着能有个什么小外甥小外甥女儿的。
凌粟略微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低头笑了笑。
虽然用另外一种大家都没期待过的方式来了,但希望你觉得是个好礼物吧。
“一定要是我喜欢的哦。”凌小木头任性地说了一句,抬头朝自己哥哥眯着眼睛笑。
凌粟摸了摸他的脑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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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凌粟久违地发了条朋友圈,照片里凌小木头正站在个梅花桩上扎马步,一边肩膀顶着一只猫,看上去狼狈又滑稽。
而凌粟则钻在镜头的角落,笑着比了个yeah的手势,因为脸颊瘦削而显得一双眼睛愈发的大。
关牧州第一时间就打来了电话:“玩儿得怎么样?”
凌粟一边躲自己弟弟的追杀,一边慢悠悠地在小路上小跑着:“好着呢,环境好空气也好,我听说这儿还有陶艺工作室和音乐堂,我和小木头打算过两天都去逛逛。”
“都随你。”关牧州听凌粟并没有之前死气沉沉的感觉了,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手一挥,“告诉木头账单全他干哥哥结,随便玩儿。”
凌粟嘿嘿笑了一句:“好哦。”
“那我挂了啊,最近有个小狼狗缠得紧,嘻嘻。”关牧州摇着胳膊,贱兮兮地晃荡了两下,“带着我小侄儿好好休养两天,别想别的了。”
凌粟知道关牧州在说什么,笑着应下了。
其实,贺砚回在那通电话之后就再也没了别的动静,这让凌粟好歹松了口气。
凌粟一天的运动时间不能过长,强度自然也不能和凌小木头那样健身的人比,放弟弟在外头野着,凌粟在吃完饭后就自己回了房间。
凌小木头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凌粟正趴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久违的剪辑软件的界面,他有几分惊讶地问道:“哥你在剪vl og吗?”
凌粟手里的动作没停:“一点点小片段,手痒,没准备发。”
他长久没工作了,最近积攒了些素材,总是忍不住。
“要不发我账号上吧?”见凌粟这样子,小木头叹了口气,从背后双手圈出凌粟的脖颈,在网站上登录了自己的账号,“喏。”
小木头是个言而有信的小木头。
他说自己想拍,倒也真的有模有样地创建了个频道,虽然至今为止,里头也就可怜兮兮的两个视频,都是在学校里的学习日志。
但他的大学太过著名,以及出镜的他的侧脸非常清秀,自然也吸引到了一些粉丝。
“反正你今天拍的都是我,剪了发上去就得了。”小木头打了哈欠,扯了块浴巾挂在自己脖子上,“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兄弟俩中间虽然隔了几年,但是生日却离得不远。
凌粟虽然不是个玻璃心,但在那一次出事被全网搜索了之后,他也没有在自己的频道上再更新过了。
虽然贺砚回的公关把他的情况处理得非常好——风向一边倒地觉得他是无辜的受害者,有人构陷贺砚回说豪门是非多利用伴侣博出位的,有人骂贺氏说删帖子删得比谁都快忙着给老板娘洗地的。
贺砚回戴着口罩给凌粟买粥的视频评论早就过了万,但一点风头都没闹到凌粟这儿。
但反正凌粟的频道是一片干净,却也再没人开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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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
在去往另一个会议目的地的车上,贺砚回百无聊赖地再刷了刷凌粟的频道。
仍旧是一片空白。
旁边的助理看着贺先生着满面愁云的样子,有想起了十五分钟之前在顶楼总裁办公室里被骂得狗血淋头几乎都要哭出来的各个部门的领导们。
她和贺砚回一起工作其实也有段时间了,自认为也有些了解。贺先生其实真的还能算是个挺和善的老大,很少会因为别人做错事就训斥下属。
但今天那几位估计是撞着枪口了。
她试探着清了清嗓子:“那个贺先生。”
贺砚回微微侧了侧头,挑眉示意她有话就说。
小助理努力揣摩了揣摩贺砚回的脸色,但发现从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实在很难看出现什么实质性的情绪,她只好硬着头皮说了。
“小粟的vlog其实有粉丝群的。”
贺砚回这回连眉头都不动了,只是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之前的vlog,我们其实有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