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却是颇有些惊讶地看了钟情一眼。
他还以为钟情会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提了让郇家那个瑾哥儿入宫,为允僖伴读的事情呢
钟情微微笑着,却是另有着自己的思量。
她还是想私下里先分别问问两个孩子自己的主意,没的自个儿当众强点了,让孩子们暗暗不乐意了却也不好开口推辞,只能再自己回去窝着气了任是让其中哪个不高兴了,钟情心里都是舍不得的。
两辈子第一次在母亲去后找到新的亲人来,钟情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间成帝于永寿宫留宿的时候,颐尚殿内,服侍着成帝沐浴时,在得到成帝委婉的求欢暗示之后,钟情顿了顿,略一思索,便抛去了拘惠先前的告诫,想着罢了,今日再放纵这最后一次好了,没的非要在今天这好日子里去惹他的不开心。
于是钟情便眉眼温顺地垂下头,就着跪坐的姿势,声如蚊呐、含羞带怯地应了一句“好。”
然后起身就想去偏室再换了衣服下水。
成帝抬手拦住了她。
迎着钟情那带着些许茫然的不解眼神,成帝眉眼间含着的那抹笑意酝出了一股别样的味道,他自上到下仔仔细细地瞧过钟情身上的每一厘每一寸,然后施施然地笑了笑,用着宛如情人之间耳鬓厮磨的语调,温柔道“就在这儿脱吧,给朕看看。”
钟情顿了一下,然后又温顺地跪了下去,放在自己领口的手指抖了抖,犹豫片刻,还是动了。
她轻轻地将自己身上不多的寝衣一层一层缓缓解开,就如同剥下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壳,露出里面最绵软柔顺的嫩肉来。
然后虔诚般地垂下头去,供那位御座上的帝王把赏,玩弄。
成帝一向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但他想,其实在有些事情上,自己是真的没必要这么有耐心的。
钟情被成帝一把拽进汤池里的时候,坠落的眩晕感过后,钟情抛却心头的羞赧,反倒是松了口气的。
就这样吧,钟情想,直接一点,反而让自己累的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了。
比方说,意乱情迷之间,钟情略略抬眼,迷乱地看着成帝俊美无匹的侧颜,恍惚地想着陛下我花了近十年,才把当初莽撞愚蠢地跑到谨身殿里脱下来的衣裳在人前一件一件地穿起来,可是您如今,却非要再看着我一件一件脱下来
我在您心里,究竟算得是个什么东西呢
一个出身卑微、自荐枕席的玩物么
您对着皇后和贵妃她们的时候,也会叫她们当着您的面脱么
钟情心里突然就觉得很没有意思。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