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发了狠地将钟情压在身下,自上至下地舔吻起来,附在钟情耳边,刻意压低了自己的音调,用蛊惑的语调一遍又一遍地给钟情洗脑“宝儿,别怕,朕不会伤害你的别怕我”
钟情被成帝亲的腿软腰软,意乱情迷之间,恍惚地看到成帝洁白如玉的侧颜,迷迷糊糊之间,就与那初见时站在荷花池畔偏过头来冲着自己微微一笑的少年重合了起来。
“陛下喜欢,喜欢这荷花么”
钟情当时,是给自己打了好几遍气,才敢上前主动磕绊着去“攀龙附凤”的。
“很漂亮。”
帝王的冕服套在少年人单薄的身板上,远远看上去,却似乎有点寂寥的味道。
他怎么会寂廖呢念头一起,年少的钟情赶紧在心里摇了摇头,否认道他怎么会寂寥呢他可是,可是这大庄的皇帝啊,不知道有多少人,只钦等着巴结着他讨好处呢自己今日过来,不也是为此么
钟情便跃跃欲试地上去了。
沉浸在思考里的少年帝王被人突然出声扰乱了思绪,却没有半分被打扰的愠怒,略略侧脸,微微笑着看过来,轻声道“很漂亮。”
恍惚间,叫人分不清楚他是在夸人还是夸花。
钟情的脸猛一下就涨红了。
然后就晕头晕脑跌跌撞撞地陷在那微笑里好些年,都再没能爬得出来。
母亲刚去那年,钟情难受得厉害,连月都撑不起个笑模样来侍君,后来成帝在三月三时于凌河畔叫人给宫妃们制备了河灯宴,满河满天的花灯,远远飘过来,漂亮的不可思议。
钟情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从里面拿了一盏荷花灯回去,捧在手心里,傻乐了好几天。
有一回叫成帝撞见了,成帝便微微笑着打趣她“这么喜欢它”
钟情低着头通红着脸地把河灯收了起来,她羞涩极了,没有敢告诉成帝,她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成帝时,对方在华阳湖的风姿。
自然,她后来也渐渐地意识到,成帝那时候,其实是完全不记得了。
后来那河灯被放干了,皱巴巴的,抱琴见了,就问钟情可否要扔了,钟情不舍,就叫人先收了起来,第二年开箱找一件随礼时,偶尔又见了那河灯,早已被挤压得不成样子了。
就如同钟情少女时期最初的那片心意。
美好却经不得半点揉搓。
钟情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那少年站在荷花池畔,微微笑着,夸了她漂亮。
然后一瞬间,那漂亮的皮囊裂开,露出里面狰狞的存在。
一会儿是微微笑着,一边与钟情嬉闹着,一边云淡风轻地决定了威毅伯府的死局,微笑的假面下,是与之截然不同的冰冷决然之色。
一会儿是阴沉沉的,漠然又阴森地告诉钟情“一对私生子,能帮着朕解决很多问题,也可以叫朕,看清楚很多事情”
钟情打了个寒颤,突然惊醒了。
成帝也正睡着,只是他觉浅,几乎是瞬间便被钟情惊起了,闭着眼睛将钟情揽到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尤带着三分鼻音地安抚她“不怕啊宝儿,梦而已,朕在呢。”
钟情怔怔地坐着看了成帝好半晌,看得成帝都要完全清醒了,这才垂下头来,主动钻进了被窝里,贴到成帝胸前,闭着眼睛听他沉稳的心跳。
成帝眉梢微凝,抚摸着钟情光洁的玉背,轻轻地问她“宝儿,怎么了”
这回已经是完全清醒的语调了。
“没什么,”钟情依旧伏在成帝胸前,紧紧地抱住成帝,轻声道,“时辰还早陛下再睡会儿吧。”
钟情想,我只是突然,好像想清楚一些事情,但又好像是更迷茫了。
钟情的眼睛莫名地湿润了。
她很想问成帝,今日是毫无血亲顾家姐弟,他大可随心利用那来日,若是僖儿呢
若是僖儿的性命与他的皇权相冲,他究竟会钟情不敢问,她甚至连想也不敢想了。
就像她前后两辈子,其实一直都拒绝去深想当年的那场围场牧猎,为何偏偏就是僖儿和二皇子被留在一处了呢
谁是饵什么是饵什么不是饵
年少迷情,到底不过是,一场空梦罢了。
钟情爱了个,连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爱的究竟是什么的男人。
她曾以为他温柔纯善,即使有着些许手段,剥开壳,里面也依然是柔软的存在。
不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