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任务是帮助她进行事业线,支线任务属于辅助,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发展事业。日常任务更像是让她练手的同时,也给予一定的好处,换算成网游的话,就是确保玩家的上线时间,增加用户对游戏的粘性度。节日任务应该是单纯的福利,多少不论但起码难度是很低的,只有玩家不想做,没有完不成的情况。趣味任务是增加游戏的趣味性,调动玩家的积极性。
至于随机任务……
随机任务的数量本来就少,随缘啊,要是随随便便就能刷出来的,那能叫随机任务该改名叫烂大街任务还差不多。
也因此,到了这个时候,王香芹才意识到,从她穿越至今,她只做了一次随机任务。
再仔细回想了一番,她上辈子应该也是接到过随机任务的,数量肯定不多,但因为那时候她接触系统的时间很长,应该少说也接到了三五个随机任务才对。
是什么呢
因为时间过去得太久太久了,主要是她以前做任务都不会专心去记忆任务内容,多数时候都是跳过任务描述,拉到最末,直接看需要做什么,以及任务完成后的奖励。
“知识讲座……”
王香芹低着头喃喃自语着,她记得上辈子自己也举办过讲座,还不止一次。可为什么她要办讲座,却实在是记不清楚了。其实,还不单是办过讲座,她还应邀出席过很多场合去讲话,以及建立一个自家养猪场的官方网站、出科学养殖的书籍等等。
她自认不是一个高调的人,而性格这玩意儿一般成年时就差不多定型了。所以,当初她之所以会高调的举办讲座等等举动,难不成都是因为系统发布了随机任务!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随机任务的开启到底是依据什么来的
再就是,举办讲座、建立网站、出版书籍等等,这些事情对于自家养猪场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益处。哪怕是要打广告,也不该选择这一类,甚至于直接出具质检报告的效果,都要比举办讲座来得强。
所以,为什么呢
王香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恍惚间,她仿佛抓住了些什么,却又好似仍处于一团迷雾之中。
就在王香芹动脑子动得快秃了的时候,年关已经来临,可惜今年整个秀水村,乃至附近的十里八乡,都没了往年的热闹劲儿。
这可是过年啊!
搁在以前,哪怕家里条件不怎么样的,没到年关时,也都是尽可能的多采买一些好吃的。如果有条件,还会给家里人添置一些鲜亮的布料,即便没办法做到每个人都做一身新衣裳,那也可以做双新鞋子。若是那些个条件比较好的人家,还会杀年猪,请吃杀猪饭,能热闹一整天。
可惜,搁在今年,这些全没有。
县衙门的公告早就已经通过口口相传,传到了这些农户家中。得知县衙门的做法,农户们心安的同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们付出的太多了,最后却只能根据自家养猪的数量,得到同样数量的初生仔猪,这怎么算都是亏的。这还不算,县衙门的意思明显是没办法做到立刻给予赔偿,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开春,要是晚的,只怕得后年、大后年……
偏生,寻常老百姓没办法跟县衙门较劲儿,哪怕明知道是自家吃了亏,也只能和着眼泪咽下肚。
一想到年关已至,自家所有的积蓄都填到了猪身上,连置办年货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哪能不心灰意冷有心想要卖掉猪,收猪的给出的价却是老价,算上这一年来在猪身上花的钱、时间、精力,实在是太亏了。可要是不卖吧,只要一看到自家的猪,就忍不住感到憋屈烦躁。
除了少有的几户人家没养猪,绝大多数的人家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别以为没养猪的就一定过得好,他们为啥不养因为养不起啊!捉猪崽不要钱养猪不需要腾人手出来没养猪的人家,不是穷的叮当响,就是家里劳动力严重不足。甭管是这两者的其中哪个,日子都不可能好过的。
只这般,整个县下属的所有村镇,都陷入了愁云惨雾之中,全无过年的气氛。
别的地方暂且不提,反正秀水村这边,提到老朱家就忍不住骂娘。睁眼醒来骂几句,吃饭前骂两声,吃饱了继续骂,闲人扎堆在一起齐刷刷的骂,临睡前再嘀咕几声……总之,老朱家上下都被问候了个遍,连已经作古的祖宗都未能幸免。
村里人是毫不避讳的痛骂,哪怕朱家人恰好路过,他们也完全不惧。
谁让他们家理亏呢活该!
正因为整个村子都在骂娘,朱家人慢慢的减少了出门的次数。本来,年关里是要互相走亲访友的,他们直接选择闭门不出。这里的朱家人不单是朱父朱母他们这一房,连带其他的朱氏族人一样都受到了牵连。
秀水村的朱氏族人挨骂也就算了,他们哪怕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可也不能否认跟朱父他们是族人。当然,他们是听着村里人骂娘,回头自家关上门也骂,骂的却是王香芹不地道,坑外人也就算了,怎么能连自家族人都坑呢
这时候就有人提醒他们了,说王香芹连娘家亲爹娘都不管了,还指望她惦记夫家的族人做梦吧!
尽管这年头,都默认出嫁女是夫家的人,可说实话,出嫁女一般都惦记娘家的,你要让她完全不管娘家,可能性真的不大,除非是嫁出去好几十年了,娘家父母都没了,跟兄弟又不常见面,渐渐的就疏远了。到了这时候,出嫁女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收了心。
然而,王香芹才多大她嫁到老朱家又没几年的,偏就能狠心到完全不顾娘家父母,也是够能耐的。
最倒霉的还不是秀水村的朱氏族人,而是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其他朱姓人家。
虽说朱姓不是什么大姓,可在本县境内还是有很多人家姓朱的,他们跟朱父等人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仅仅是恰好一个姓,并不是亲戚。然而,外头的人才不管,要骂一起骂,横竖多骂几声也不费力气。
就不说姓朱的倒霉蛋们了,连带姓氏读音差不多的,都跟着一起走了霉运。
那些姓祝的,姓诸的,姓竺的……
哎哟,这才叫做真正的无妄之灾。
几乎所有类似姓氏的都被连累了,包括嫁到这些人家去的,也同样包括了从那些人家嫁出去的。
唯一完全没受到丝毫影响的,只有王香芹了。她一点儿也不心虚,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只是苦恼系统在哪里挖了坑,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没等王香芹找出缘由来,大年夜就到了。
其实,去年秋日里老朱家就分家了,因此他们其实已经单独过过一次年了。可要说不同,肯定还是有的,最起码去年过年时,朱四郎是在家的,就是大过年的还在忙着背稿子,可至少他人在啊!
而今年的大年夜,朱四郎人在县衙大牢之中。
团圆饭还是勉强收拾了出来,只是没了宁氏的帮忙,朱母的病也一直没好,王香芹是拿钱请了族中的一位婶子帮着弄的。可通常情况下,村里的妇人哪怕都会做饭,可也仅仅是会而已。因为寻常人家平日里很少做肉菜,甚至极少有机会做炒菜,也因此这顿年夜饭看着很是一般。别说色香味俱全了,差不多也就是能吃而已。
当然,家里也没人嫌弃这个,反正米饭是蒸好的,也有面饼、包子等等。菜的话,蒸腊肉、蒸丸子都是有的,再配上几道清爽的腌菜、咸菜,还有一大碗的蛋羹。总得来说,比普通人家还是好的。
就是所有人都没胃口。
朱父朱母是惦记着四郎,明明已经拿起了筷子,还没挟菜就先叹息。尤其是朱母,她自打病了后,就一直没好利索,大冬日的,哪怕屋里摆了炭盆,她自个儿也穿上了厚棉袄子,还是冷得直打哆嗦。
六郎更是忍不住想起了往昔的好时光,去年啊,他正跟着他四哥和二嫂到处巡讲。那时候觉得苦不堪言的时光,搁在眼下想起来,却显得那么的幸福美好。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