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渐愣愣的盯着他, 酒醉的眼睛中晦暗不明的飘着粉红色的光, 仿佛一瞬间没听懂秦誉在说什么。然后他就在后者内心忐忑表面面瘫的情况下挑了下嘴角, 无比嘲讽的拉长了声音——
“干我”温渐闭眼笑了:“秦誉,你他妈有病你要是想跟我上床你就脱光了趴床上等我, 别净做春秋大梦。”
秦誉怒不可遏:“你......”
‘咣当’一声, 没等他说句话呢, 之前信誓旦旦大放厥词的某人就一头扎在地板上晕过去了。
秦誉:“......”
就一个醉成这个德行的懒鬼, 刚刚到底哪儿来的自信大言不惭的要上他的秦誉气笑了, 低头看了看温渐毫无防备的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的模样, 颇为有趣的欣赏半晌, 深觉此人的心大堪比太平洋那么宽——
然后他任劳任怨的把温渐扛到了主卧室。
温渐感受到自己柔软的腹部被秦誉结实挺括的的直角肩硌的直疼,不一会儿就被摔在了床上, 秦誉窸窸窣窣的折腾了一阵给他盖上了被子, 转身离开关上门之后温渐才似笑非笑的睁开眼睛。
这个大大咧咧一点也不懂照顾人的某傻子这次的行径......比起上次倒是正人君子了一些。只不过秦誉刚刚那句话,就算温渐在没皮没脸听完也忍不住震惊一会儿, 才能不动声色的怼回去。
秦誉到底是什么意思
温渐虽然外表大大咧咧,总是挂着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 但因为常年浸泡在娱乐圈的缘故, 他内心的敏感和锐利是其他人察觉不到的,无论何时他都已经习惯了一副伪装。所以表面上没有说, 但是秦誉的变化他都清晰的看在眼睛里......并且为之震惊。
因为秦誉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 他的变化太大了!
就算秦誉对不起他,但以他张扬跋扈的性格来说,就算酒精上头意乱情迷后短暂的愧疚, 也不至于一直对她近乎是一种‘迁就’的态度。温渐有的时候故意使用过分的语言和行为试图查验秦誉的反应,却发现他全盘默默的容忍下来,有时还甚至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
难道上床后的荷尔蒙真的能把一个人改变那么多还是......想到另一种可能性,温渐握着被子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而刚刚他也是故意的,今天他们依然喝了点酒,情况和上次竟然意外的很相似,不同的是他的醉是装的。
秦誉的怪异让温渐忍不住想使用一点手段来看看他的猜测是不是真的,他们一起回到家,两个人用骚话互相攻击,然后他装睡。按照天时地利人和都该是干柴烈火一触即发的时候——只要秦誉还敢像上次那样,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踹翻在地。
然而......秦誉并没有,他只是略显粗鲁和急躁的把他扛起来扔在床上,然后别别扭扭的盖上了被子。
只是秦誉一看就没伺候过人,盖个被子都盖不好。温渐将尖细的下巴抵在清新柔软的蚕丝被上,挑剔的想。
秦誉或许......该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温渐带着这个‘可怕’的想法,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得不说他还是心大。
不过虽然心大,但该有的‘扭捏’温渐还是有的,第二天早上走出卧室,他揉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跟拎着早餐走进客厅的秦誉正好有一个简短的眼神交流,有了那个可怕的想法,即便老流氓如温渐,也有一瞬间感到了不好意思。
秦誉看着他半边的的裤腿卷上去露出的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沉默半晌才说:“去穿拖鞋。”
温渐人在屋檐下,下意识的就听从指挥,不仅二话不说的去玄关处穿上拖鞋,还乖乖的去洗手间洗手洗脸,然后飞速坐在餐桌前跃跃欲试的看着秦誉拿回来的一兜子吃的——包装袋上的logo,是他非常喜欢的一家六星级酒店的早餐!
“应该还热着。”秦誉一个一个的拆开盒子,把筷子递给肚子发出细微声响的温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周楚一早送来的。”
有点眼力见的人听到这句话,总该问问周楚一大早送来,是不是怕他饿到,然后秦誉就可以借机解释自己是怕他饿到,然后温渐在问自己怎么知道他喜欢吃这家早餐,他就可以趁机说个他俩心有灵犀什么的胡话......但温渐并不是那个有眼力见的人。
所以他只是在听完秦誉的话之后敷衍的点了点头,说了句‘小楚太辛苦了’然后就夹起一个虾饺整个塞进嘴巴里,很是幸福的嚼着。
秦誉:“......”
这让秦誉的一腔‘铁汉柔情’无处诉说,也只能坐下来泄愤似的吃着早餐。
温渐边喝粥边观察着秦誉郁闷的神色,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半晌后才状似无意的问:“你也喜欢这家酒店的早餐”</p>
“......不是。”秦誉总觉得温渐是个不开窍的棒槌,于是他适时的提点一下:“你之前不是说你挺喜欢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