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就行..现在带不走,以后总会有机会带走的。”苏越眼神扫过这一地的陪葬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地底另有乾坤这件事情也只有她们两个知道,东西没有长脚,只要这些东西一直在她就不愁找不到时机偷运出去。
她不想和宁长生争,如果说对方为了这堆东西和她开口的话,她也未必不会退让。
但是显然,宁长生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两个人又再停留了一小会将两个耳室再仔细观察过一遍之后,便准备离开了。
只是这一次不再沿着原路返回。
宁长生伸出脚尖踢了踢一艘陪葬的小木船,实木发出‘砰砰’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是很结实一般。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不明所以的苏越,歪了歪头:“敢不敢试试这条河到底通往何处”
....
苏越跟着宁长生上了船。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古怪的人一起冒险,却只是为了一句‘敢不敢’。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一次意气用事,又或者是..潜意识里觉得只要有宁长生在的地方就无比的安全。
因为事实证明,这个人总是会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帮助她,总是两个人身处于对立阵营注定拔刀相向。
也许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好还是不幸好,这条地下河的出口竟然就在书院之外的另一半树林里。幸运的是,也许以后想要重新进去偷运这些东西的话会方便很多,不幸的是..她们得从书院大门在看门人的眼皮子底下走进去。
可是,她们并没有在看门人那里有出来的登记
已经是深夜时分,雨已经停了。
被雨水滋润过的大地和树林都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是大自然的味道,吸进身体里让人觉得格外的舒适。
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悠悠的朝着书院的大门走去。
从出来以后两个人就没有说过半句话,苏越觉得宁长生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之前在墓里看到的那个会笑的宁长生仿佛是假的一样..现在又变回了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现在的心情很愉悦,并且很想和对方搭话——毕竟等到回到书院以后,她们就又只能保持距离了。
她摸了摸衣襟下临摹下来的地图,抿了抿一双薄唇,半晌..眼眸之中蕴起了淡淡的笑意:“你帮我这么多,我该要怎么感谢你呢”
她明知故问。
明知道宁长生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感谢,也知道对方八成的回答会是——
“我没有帮你,我和你是敌人。”
几乎是在对方开口回答的同时,苏越也在心中模拟着宁长生说话的口气自问自答。然而有趣的是,她在心里的模拟回答和宁长生本人的回答基本上一致。
于是她现在对‘敌人’这个词语的释意又有了新的理解。
苏越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非常配合对方的演出:“嗯,敌人,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