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对,”他缓了缓,回过神来,“大概只是吹掉灰尘而已,因为腾不出手,才用了嘴,哪里能算一个吻呢”
望着傅明渊高深莫测的眼神,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很有道理——是的,一定是他误解了傅先生的意思!
饶是如此,纪凡也觉得这样的接触太过亲密,他有点害臊,磕磕绊绊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难受吗”傅明渊淡淡道。
纪凡呆呆地摇了摇头,随后手腕便被松开了。他哆嗦了一下,缩回墙边,暗暗摩挲着被抓到的地方。
见他这副模样,傅明渊松了口气,心想,刚才的忍耐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嘀嘀嘀——”一阵电子音打破了沉默。
循声望去,只见一直安静放在桌子边缘的孵育箱,陡然亮起了红色的警示灯。
怎么了各怀心事的两人顾不上其他,赶忙凑近观察。
红灯闪烁几秒就暗了下去,随着咔哒一声轻响,箱盖电子锁自动弹开。
“出壳了。”傅明渊看了眼电子屏,难得地用上了赞许的语气,“真没想到,连这个功能都有。”
要知道,企鹅蛋的人工孵育非常困难。
除了维持恒定的温度和湿度,工作人员还需要经常给它翻面透气,两个月的孵化期间,无论哪一步操作不当,它都会变成一颗死蛋。
然而,眼前这款战斗民族出品的全自动孵蛋器,却将一切都做到了极致。
除了防震恒温的基本功能,它甚至可以自动翻面,就像小吃街上的旋转式全自动烤鸭机。
此外,蛋壳不同位置连接着数个感应贴片,实时监控温度、湿度和其他反应。一旦小企鹅开始啄壳,它会像刚才那样发出警报,并自动弹开电子锁。
听完解释,纪凡也不由赞叹地张了张嘴。
“破壳大概要花好几个小时,”傅明渊看了眼手表,“得开始准备食物了。”
基地里人类食物不少,可是能喂给小企鹅吃的就不多了,幸好纪凡背包里还剩下好些任务奖励的鲜虾刺身,他立刻回系统取了出来。
小企鹅刚出生的时候,常以爸爸反刍的白色流体状营养物质为食,再之后,会吃一些妈妈藏在嗉囊里带回来的,半消化的鱼虾。
总的来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些挑剔的小家伙只吃液状物。
傅明渊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只榨汁机,将虾肉和水倒进去打碎,成了一壶黏糊糊的浆糊状液体,总算完成了初步准备。
破壳过程非常缓慢,饶是纪凡耐心十足,等到后来,也不由有些犯困,更别提忙碌了大半天的傅明渊了。
最后,两人商议之下,干脆将孵育箱搬到了床头。
“先睡吧,”傅明渊摸索着拉过纪凡,在他后背抚了两把,“别太紧张,它出来了会叫的。”
纪凡依言放松下来,但眼睛仍固执地睁着,偏头望向黑暗里唯一的光源。
“你先睡,”纪凡摊开他的掌心,轻轻写道,“我再等一会儿。”
傅明渊困得不行,只能由着他去。
纪凡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不一会儿便感到搂着他的人睡着了。
傅明渊呼吸均匀,俨然睡得很熟,可揽着他的手臂却非常警觉,一旦纪凡试着往外爬,就会被轻轻巧巧地拖回来。
纪凡:“……”他又不会逃跑,只是想凑近点看小企鹅努力啄壳的模样嘛!
闷闷的敲击声时停时响,终于,等到凌晨时分,一声清亮的啾啾声从盒子里传了出来。
纪凡原本就只是浅眠,立刻醒了,爬起身拧亮台灯。光线大亮,他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孵育箱里,蛋壳散落一地,一只灰扑扑软塌塌的小家伙正努力往外爬,眼睛还没能完全睁开,屁股一拱一拱,像只傻乎乎的毛绒玩偶。
它浑身湿淋淋的,绒毛是漂亮的灰色,头顶则长着纯黑的细毛,小白脸上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睛,肉鼓鼓的小翅膀不时有气无力地拍打两下。
随着动作,它尖尖的小嘴不断开阖,从中发出一连串婉转的、撒娇似的啾啾声。
纪凡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
它立刻循着味儿凑过来,软绵绵地叼住了其中一根手指,吮了两下便松开,改用小脑袋亲昵地蹭了蹭。
感受到掌心软乎乎暖洋洋的触感,纪凡只觉得心都快化了。
而另一边,小企鹅终于找到了“爸爸”,大大松了口气,放肆地撒起娇来。它往地上一赖,怎么都不肯好好站起来,啾啾啾叫唤个不停。
纪凡被萌得一哆嗦,小心翼翼地抱起它,扯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软毛巾,将小企鹅仔仔细细地裹了进去。
接着,就该喂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温馨的一家三口出现。
(1)《白玫瑰》(尤里沙图诺夫,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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