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可能告诉他!坚决不能让他得意!”
明雁耸耸肩:“随便你们啦。只是这阵子我看你心情不好,宋叔叔给我打电话时候提到你,很担心。他们都以为你是入戏太深,只有我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严言三天两头地找我,我本来也不想多这个事,怕你生我气。可我又想,你这样,没人推一把可怎么好,我就答应和他一起来啦,正好我也想你。”
安歌抬眸看他,真心实意道:“谢谢你啦,明雁。”
“没关系啦,那我很好奇啊,你什么时候才会告诉他。”
“我也不知道。”
明雁点头:“不管如何,我会一直支持你们的。虽然你将来要当大明星,身份特殊,要面对所有人的审视,你要记得,你身后还有我的支持!”
安歌笑:“你以为我怕这些我才不怕这些,该承认的时候,我会勇敢承认,我只是暂时不想让他知道……”
“你们俩可真有意思,我性子特别急,如果是我,我可等不得。”明雁也并未在意,说完这事便道,“我后天就要回去了,你们俩抓紧时间相处!”又把安歌的脸给说红了,明雁再“哈哈”笑出声,扔下安歌出去玩了。
大家定下晚上在院子里,点了火烤羊吃,中午就先随便吃点。剔出的羊骨带肉,熬汤,煮面吃。剧组厨师是从当地请的,给他们擀面条。严言跟着学,竟上手很快,索性包圆。严言擀了面条,用羊汤煮面,再片上几块煮好的白羊肉,清汤绿葱,滴上辣油。就连宁休都吃了三碗,大家的舌头差点都吃没了。严言还特地帮明雁做了刀削面,明雁也吃了两碗。
安歌待在屋子里,闷坏了,可是他整张脸应该都哭肿了,哪里还有脸出去。
但听着院子里明雁与大家的笑声,安歌贴在自己的膝盖上,不知不觉也笑了。没一会儿,他的房门再被人推开,他没动,严言手托一块木板,板上全是碗碟。他都没手开门,是用胳膊肘将门推开,转身又用脚带上门。
松了口气,他回身往安歌看来,立刻又开始傻笑。
安歌皱了皱鼻子,真傻!
严言走到床边,将木板放到床边,屋子里全是香味。
“我跟师傅学擀面条,做了好几种,都给你煮了一碗,安歌,你想吃哪个啊”
“你给所有人都煮面条吃了”
严言笑着点头:“嗯,顺手就都做了,还挺简单的。”
“你是剧组雇来的厨子吗,要你给大家做饭明雁说,全是你自己抢着干!你是猪吗!你就不知道歇歇”
严言不在意道:“没关系的,反正也不难。而且——呃。”
“呃什么呃,有话就说!”
“我多干点活……他们应该会多照顾一些你吧……”
安歌的心就好像缪家的樱桃树上,他曾亲手摘过的还未熟透的樱桃,酸涩无比,却又酸得他忍不住咬一口,再咬一口。安歌的心都酸软酥了,却还是凶道:“我是谁每个人都喜欢我!还用你做这些!”
“是是是。”严言不在意,再问安歌要吃哪个面。
安歌指他的外套:“全是油渍。”
严言低头看了眼,知道安歌爱干净,立即将衣服脱了,并道:“我一会儿就去洗,我给你弄面吃,吃哪个”他回身问安歌。
“随便吧。”安歌现在一点也不想吃面,只想看他,还想抱他。脱了衣服,看起来也太好抱了。上辈子缪柏言就注重皮相,虽不学无术,倒还记着健身。严言可没钱和时间去健身,可是这身材,真是……太值得看了。
刚刚哭着抱住严言的时候,竟忘记感受拥抱,只顾着哭了。
承认心意之后,心意也能彻底地肆无忌惮。反正,现在这个人,将会是他的,不会再有人过来跟他抢。安歌放肆地看着严言,严言被看得反而有些紧张,小声问:“是,是哪里还有油渍吗”
安歌摇头。
“那——”
“我也要吃刀削面。”
“好好好。”严言给他烫了许多青菜,放在碗底,边往碗中倒汤,边解释道,“这里没有鸡毛菜,只有这种。”他将面与汤和好,知道安歌不吃辣,也没放辣椒,都弄好后,将碗端起,递给安歌。
安歌还是趴在自己的膝盖,不慌不忙说:“你喂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