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见了他脖子边欢爱留下的痕迹。
待前厅就剩下楚玥后,她便对翘儿说:“你去打听下,王爷从那个院子出来的。”
“是!奴婢这就去。”
湘兰在凤池毓走后,气恼的坐在铜镜前,她瞧见自己脖子上红红点点,更是胸闷气短。
凤池毓就是个混蛋,流 氓,下流呸。
她拿着粉擦了擦,掩盖住脖子上的红点斑斑。
春如收拾床铺,发现床单上有红色血迹,纳闷的询问湘兰:“小姐,你那受伤了怎么会有血。”
湘兰回头一瞧,瞧见春如一脸茫然拿着床单染血的那处给她看,顿时面红耳赤,羞愤的想钻地洞。
本该这落红是该落在白帕子上,现今却……
她赶忙起身,从春如手里夺过床单,含糊不清的说:“这床单你不必洗。”
“可是脏了”
“我说不洗就不洗,我准备丢掉。”
春如无奈只能由着湘兰,将床榻收拾干净,便去给湘兰端早膳。
此刻府里的丫鬟窃窃私语,楚玥逛花园时便听到了,她知道是在议论她,昨日新婚,王爷没有留宿在她屋内,她成了个笑话。翘儿从几个厨娘和下等丫鬟口中打探出了一些消息,便到了花园跟楚玥说起。
“王妃,翘儿打探到了一些事,公主有兴趣听吗”
“你说说看。”
“那东旭院住的刘旭阳是王爷恩师的女儿,刘太傅一家被抄家是王爷硬要来了刘旭阳入府,算是最早进府的,这女子不卑不亢,为人低调,府里的人都很喜欢她。”
“嗯,还有些什么”
“之后进府的是白柒儿不过已经被王爷送走了听说是毒害清心院那位。还有春桃院的绯红上吊死,死前伤了清心院那位被王爷给逼死的。秋菊院的傅裘儿也死了听说是病死的。其他几个院的妾都很安分,也不常在王爷跟前走动。王妃,现今最棘手的女人就是那个和顺郡主。”
楚玥何尝不知道,打从昨天凤池毓不让那郡主给她下跪敬茶开始,强行将其带走,她便明了了。
“王爷前脚从王妃院子出来后脚就去清心院。真是好本事!奴婢瞧着这是个难对付的!王妃可可要谨慎行事。”
楚玥微微颔首,随即拧着眉黛淡淡道:“那郡主同本王妃比,是她美还是本王妃更胜一筹”
“自是王妃啊!我们在楚凉国时多少男儿想做王妃的裙下之臣王妃莫不是忘了王妃生的好看,玉体嫩滑白皙没有一丝伤疤,那个男人瞧见不欢喜。”
“可昨日……”
“王爷对王妃有偏见,时日长了变会忘了的。王妃要相信自己,用自己的温柔体贴感化王爷。王妃不是说了王爷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吗早些诞下子嗣,稳固地位才是正经事。”
楚玥被翘儿宽慰,抑郁的心情好多了,只要自己真心相待,毓王岂会将她漠视毕竟她才是王妃啊!
“这花园的风景甚好,你派人传话下去,本王妃要在这设诗茶会让各院的主子务必赏脸前来。”
湘兰得被通知后,愁眉不展,心下将凤池毓骂了一千遍。
什么诗茶会是想给她下马威,告知自己谁是妻谁是妾,得有所觉悟。
她当下就不想去,故而想了一个法子。
湘兰桃去请大夫,原因便是自己旧伤未愈隐隐作痛。春如不知湘兰的心思,便去找陆管家,烦请来大夫。
大夫前来给湘兰看病,诊脉后便道:“夫人身子无碍,愈合的伤痕已经结巴怎会隐隐作痛”
湘兰将准备好的一百两银子递给大夫淡淡道:“只要你谎称我命不久矣,每日给我送来药材,不可让府里人看出端倪,这一百两便是你的。”
大夫一愣,须臾之后道:“夫人让在下谎称什么病”
“肺痨吧!”
大夫接了一百两银子,点头答应了。
大夫跨着药箱出了清心院,陆管家便询问大夫道:“不知道我家夫人身子可好”
大夫收了钱演戏也卖力,长吁短叹摇头道:“肺痨!命不久矣,最多三月可活。”
“……”陆管家当场就愣了,不可置信啊!
陆管家送大夫离开,赶忙让狗子去宫门口接应凤池毓,一脸捉急。
狗子一脸莫名纳闷问道:“为何这般着急郡主得了什么大病让管家急出了一头汗”
“哎呦那大夫说郡主得了肺痨,只有三月可活了。”
“……”
这话很响亮在前厅打扫的丫鬟听见了,待陆管家和狗子走后,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