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池毓瞧着湘兰认真的样子,他不由噗呲一笑。
他咄咄逼人的将湘兰逼退到了石柱上,瞧着她紧张的小表情,调侃问道:“按照表妹所认为,表哥是个国家栋梁之才”
湘兰毫无犹豫的点头,拍马屁什么的她会的,哄着这贱男高兴她很会吹嘘的。唯一怕的就是这艰贱男耍流 氓。
她扯了扯嘴角,扬起幅度笑呵呵的说:“表哥是个人才啊!表哥应当站在朝堂,手握重权,做大官,让人人都敬怕你。再不济表哥也该驰骋沙场,战功赫赫,保卫疆土让敌人见你便闻风丧胆。”
“是吗你这般高看我”
“当然,若表哥不愿,还可以发展商业,笼络这凤祁国的经济脉,就连姑父也得礼让你三分。朝中大臣也不会轻视你。”
“是吗”
湘兰瞧凤池毓蹙眉,心下犯虚,弱弱的说道:“表哥,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功名利禄吗与其碌碌无为的过一生还不如辉煌精彩一生。百年后世人谈论起,表哥不会只有骂名。”
凤池毓听后不由大笑,他退离湘兰身前站定,敞开手挥动袖子道:“表妹,你瞧我笔不能握,肩不能提,别说卖弄文墨,就连舞刀弄枪都不行。我就是废物啊!”
湘兰听后紧皱眉黛,她不喜欢他贬低自嘲的话。
“我知道表哥是不一样的。”
凤池毓蹙眉,怪异的瞧着湘兰,随即他挥袖便转身离去。
湘兰瞧见他走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转身进了屋,想着喝杯茶压压惊。
次日皇帝就颁布了圣旨,朝堂大臣一致认为凤池毓前去北边赈灾是最大的惩罚,并且派白卓光一路督促。
凤池毓知道白卓光要一同前去,本不是很好的心情更加一落千丈,每日病恹恹的推脱不去北边赈灾。
这日白卓光带着大批人闯入九皇子府,陆管家好心招呼,送来茶水。
这将军为彰显军人威严,将其打翻,拔剑相向。
陆管家吓得屁 股尿流,急急的去通报凤池毓。
凤池毓被陆管家吵烦了,懒懒散散穿着松垮的衣衫去迎客。
刚入大厅,凤池毓便瞧见威风凛凛,身着铠甲的白卓光。
那一张欠他十万两银票的臭表情,实在倒尽了凤池毓胃口。
凤池毓没当一回事,轻飘飘的从他身边越过,找最近的位置坐下,丫鬟体贴的奉上茶水。
他手中端着茶盏,空挡的手轻拿着茶盖,当啷叮咚的敲着茶盏边。
“殿下何时启程”
“……”
“殿下何时出发前往北边向阳县。”
凤池毓故作没听见,喝着茶翘着腿,丫鬟递上糕点,静候一旁拿扇子为其扇风。
“殿下!”
忽而白卓光拔了腰间的佩剑,似乎吓唬凤池毓。
凤池毓懒洋洋的睨了一眼白卓光,故作惊讶的说道:“咦什么风将白将军吹来本殿下府上了”
“殿下莫不是忘了去赈灾一事。”
“有这事”
“皇上已经下令,圣旨一天前也到了殿下手中,殿下想赖怕是不成的。”
“哦!想起来了,确实有此事。”
“何时动身。”
“不急。”
白卓光一听凤池毓漫不经心的语气就来气,冷着脸沉声问道:“殿下莫要耽误末将时间,不是谁都跟殿下一般闲人一个。”
凤池毓斜睨了一眼白卓光,就说这人讨厌,近距离的更讨人厌。
他起身整了整衣袍淡淡道:“等着吧!总是要准备准备的。”
陆管家跟在凤池毓身边,凤池毓跨出门槛后便吩咐道:“去,通知郡主收拾行李,随我去赈灾。”
“是,老奴这就去。”
至于白卓光被凤池毓晾在前厅大半个晌午,就连端茶递水的丫鬟都没有。
湘兰得到陆管家的通知后,愣了好久。反应过来后她才气急败坏的去找凤池毓。
而凤池毓此刻正在池边喂鱼,湘兰向他奔跑过来的画面太过唯美,让凤池毓脑补一出郎情妾意的画面。
湘兰跑的气喘吁吁的到了凤池毓身后,恶狠狠的剜了一眼他的背影,这才喊道:“表哥!”
凤池毓闲闲的丢着鱼食,并没有转过身去。
湘兰气急败坏的走过去,气冲冲的喊道:“表哥!”
凤池毓斜睨了她一眼,懒洋洋道:“什么事”
“你干什么要我同你随行我不去北边赈灾。”
“你是我的妾室,这一路有你照顾,我也就不怕睡不安稳,食之无味。”
“我不去。”
“谁让你向父皇和母妃提议让我去赈灾,死也得带上你。”
“你……”
湘兰气的胸口闷,却又扛不过凤池毓,这世上最怕的就是跟无赖讲道理。
凤池毓瞧着她鼓着腮帮子就知道气的不轻,便笑着说:“气什么就当陪我去看风景。”
“北边都是难民。”
“那就当看难民顺带感悟下我们现下生活多来之不易,学会感恩。”
“……”
湘兰无语,要说这表哥是纨绔吧!这说话头头是道还挑不出毛病。
她垮下脸,上前伸手攥住他的袖子,小力晃动着道:“能不去吗”</p>
凤池毓看向她,她眼含着期待,卖可怜的举动更让他想摧毁蹂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