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里乱成了一团浆糊,从地上捡起一把欧式手|枪就拎起来一个mimic成员拿枪指着他的脑袋,冷声逼问:“你们的首领在哪里”
那人身中五枪,表情扭曲痛苦,看到她手里的枪的一瞬间眼睛里燃起了极度的渴望,分明是想要个痛快。
“你说,我就让你去死。”
那人艰难地摇了摇头,想要说些什么,一张嘴一大口血就从口中不要钱似地涌了出来。
两眼一翻就没了生息。
她甩开那人,一个一个地搜查着残存的敌人,终于得到了几个不同的消息地点,在脑海里快速地规划好路线之后一刻也不敢停地赶了过去。
最后是静谧的海边树林。
海风卷着淡淡的盐味飘了过来,泛着微微的湿气和树叶的清香,傍晚是不是有几只白色的大鸟翅膀擦着海浪飞过。
远远地波涛声很大,市民们三三两两地说笑着返程。她踏进树林里,越往深处越显得幽静。
这样一个僻静的地方,似乎和枪战火拼什么的格格不入。
然而,忽然之间,一声枪响在耳边乍起。
步伐变快,心揪了起来。
绕过茂密葱郁的树林,这里的可见度很低,脚下踏着枯枝落叶,她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声音的来源地,一边不停地在心里企盼织田作没事。
直到最后她瞥见了一抹红色,在光线幽暗的树林中一片空地上比直视正午的太阳还要灼人眼球。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喊着冲了过去,抱起红发的男人,他身体里的血流了一地,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听到有声响,他微微睁开了眼睛:“咳咳咳……是你啊……”
“织田作,你等一下,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医院,不、我带你去武装侦探社……”她语无伦次地说着就要动用超能力,却被织田作之助按住了手。
“不。”
织田作之助的表情看上去痛苦又释然,力气正从他的身体里极速流失,他每说一个字都要歇上很久。
他抓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湿黏的、滚烫的血液流淌在她的手背上,让她隐隐竟有一种失真感。
“由乃……你听我说……”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地很轻很轻,好像风一吹就要消散。
“我在听,我在听。”她跪在他身旁,捧起了他的右手,才发现他的右手骨折两处,有旧伤也有新伤。
“我早就知道我无法逃避死亡,所以……我并不畏惧,我只是遗憾、后悔……”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里的光彩在飞快地流逝,“我没有照顾好他们,没有做到我的承诺,带他们过一个完美的圣诞节……”
他艰难地抬起另外一条手臂擦拭她眼角的泪珠:“对不起……”
由乃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摇头。
从前从未亲眼见到过织田作之助的死亡,总觉得这个词语遥不可及,可是等真正地呈现在她的面前时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连撕心裂肺都比不上的痛苦。
这样的景象,太宰治他看到过三次,每一次就这样在他的眼前上演着,他却无能为力。
“你很好,太宰很好,你们都很好……”他的瞳孔像是被磨得黯淡无光的玻璃珠似的飞快地暗了下来,“我不后悔认识你们,但是我想告诉你……”
“别再为他人所束缚……”他的唇角慢慢地上扬起来,送给她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个笑容,“别人永远无法左右你,人只是自己为了救赎自己才活着的……”
“尽你所能去爱,爱这个世界,爱他人……”
他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最后几个字破碎在晚霞和鸟鸣声里。
怀里的人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地褪去,树叶沙沙地拂动起来,晚风送来了几分彻骨的凉意。
真冷啊。
她想。
他从来都清楚,织田作什么都清楚。但是他用他的温柔与善意小心翼翼地与她接触,从不会逾越半分。
全身都很冷,嗓子已经哑了,两条腿已经麻了,完全没有知觉了。
直到再次清晰地听到了指针的滴答声的时候,她才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样,刚刚准备站起来,杀气就将她团团围住。
黑暗的灌木里,树林后,所有可以伪装的地方纷纷响起了簌簌的声音,紧接着全身武装的人员慢慢地举着枪口渐渐地靠近了她。
那些人的着装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港黑中级成员们。
明明是极为震惊的事情,她的心却泛不起半分波澜,织田作的死亡几乎让她失去了暂时的感官知觉。
她乖乖地把手里的枪扔开,举起双手。
成员们这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僻静的小径上响起了“嗒嗒”的脚步声,直到人影出现,借着微弱的光亮,她才看清了面前的人影。
粉色的和服和随身携带的长刀,古典的发髻和嫣红的蔻丹与眼妆,尾崎红叶动作优雅自如地拔出长刀,在黑暗的森林里好像一盏冷冽的弯月。
刀尖直指她的眉心。
她的声音里不带半分情感:“首领有令,mafia叛逃成员坂口安吾残余同党现已被包围,要求无伤逮捕,押回审讯!”
作者有话要说: 你看这口锅,它又大又圆【不是】
织田作又拿盒饭了,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第二卷黑时宰说“最初的目的”是织田作。他也会是女主的引路人,因为他明白相泽老师曾经的话实现由「意识」到「自我」的蜕变≧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