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酌忽然开口:“周小船。”
周厌语抬头,疑惑:“什么”
谢酌看了看她的下巴,她抬头时脖颈到锁骨的线条会彻底暴露在他眼前,修长柔软,仿佛咬一口就能整个吞了她。
谢酌移开目光,捏住她下巴,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缓缓开口:“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关于我们的巨轮。”
周厌语:“你直说。”
“以前咱们之间不是友谊的小船么,所以我一直叫你周小船,”谢酌说,“那现在巨轮已经……”
周厌语脸色一变,抱枕砸到他脸上:“我拒绝周巨轮这个名字!!!”
谢酌拿掉抱枕,静静地看着她。
周厌语把手机扔一边,也顾不得ssr了,她必须在称呼问题上据理力争,要不然以谢酌的性子,说不定以后真叫她周巨轮。
靠,这也太难听了吧!!!
周厌语踢掉鞋子,爬上床,跪到床垫上,两手按着他肩膀,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气:“我告诉你,我拒绝,非常拒绝,严重拒绝周巨轮这种没有任何美感的名字!”
谢酌:“哦。”
周厌语:“你别哦,你给我保证以后不这么叫我。”
谢酌拖着腔调,懒懒地吊人胃口:“这个么……”
周厌语皱紧眉。
她脸小,这会儿头发松松扎在脑后,穿着也休闲,周身萦绕着一股柔软的气息,搭配着紧皱的眉头,就十分可爱了。
谢酌忍俊不禁,勾了勾她下巴:“叫谢酌哥哥。”
周厌语:“……”这人又犯病了。
谢酌把她搂进怀里,靠着床头,踢开被子,故意压着她的腿不让她动,懒洋洋说:“就称呼这个问题,我今天得和你好好谈谈,作为你的男朋友,却从来没听你叫过我昵称,这不公平吧”
“这个不能怪我,”周厌语想了想,理直气壮,“你名字就俩字,叫什么昵称像苏姨那样叫你乖仔酌仔仔仔”
谢酌:“……”
周厌语眼里浮起深浓的笑意,不怀好意:“乖仔”
谢酌:“……”
周厌语:“酌仔”
谢酌:“……”
周厌语:“仔——”
谢酌一翻身将她牢牢压在身下,目光沉沉,瞳孔颜色微微加深:“继续说。”
周厌语安静如鸡地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开口:“哥哥。”
空气凝滞了。
周厌语用一张大义灭亲、六亲不认般的冷漠脸重复:“谢酌哥哥。”
这张脸搭配上这一声称呼,杀伤力十足,再加上她话一说出口就迅速染上红晕的耳朵,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猛地撞击到一起,火花迸溅。
谢酌沉默了。
半晌。
他翻身下床,闷声不吭地去了浴室。
周厌语抱着被子笑得过于放肆,谢酌在浴室里开着花洒都能听见她得意的笑声。
简直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周厌语以为自己反将了他一军,然而很快她就知道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并且热衷于尝试各种花样,尤其谢酌这种人,哪怕自个儿受着煎熬,也不能叫周厌语得着便宜,要不然下次她还得得寸进尺。
大半夜的,房间里冷气不断,周厌语眼眶都热红了,湿着睫毛,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她手心都是湿的,哼哼着把谢酌往外推。
“我明天要和顾弥睡,你离我远点……”
话语戛然而止,闷声哼从唇齿间溢出,她恨不得咬人,扭开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一晚上来来回回被报复了不知道多少遍,到最后周厌语不得不口头承诺丧/权/辱/国的条约。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谢酌不在,周厌语难得清净,她盯着天花板开始思考今晚去顾弥屋里睡的概率多大,算来算去也没算出个精确的结果,她懊恼地一头钻进被子里,裹着被子来回翻滚了两圈。
滚完还是得起床穿衣服,到了浴室才看见锁骨上的牙印,险些没被气死,她昨天都没用力咬谢酌,他倒是狠得下心咬她,而且还咬了这么大一片!
臭男人!
她找了件短袖衬衫,领子能遮住脖子,清清爽爽地出了门。
路上碰到顾弥,顾弥一脸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拍着她肩膀,说:“你们,保重!”
周厌语:“”
周厌语想问清楚一大早上的,她怎么一副生无可恋的脸,顾弥却摇摇头,不远多说,用一种同情的目光望着她:“别问了,往前走到头,你就知道了。”
周厌语一头雾水地往前走,一边用自己智商超高的大脑迅速分析目前的形势,顾弥的态度让她觉得很不对劲,好像哪里存在一股违和感……
她还没分析出个头尾,人已经到了大厅,推开门,看清里面的情形,她下意识捂了捂脖子。
大厅里,坐在高级沙发上的人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报纸,原本正在看新闻,听见开门的动静后,微微抬眼,同周厌语正面对视上。
周厌语盯着那人看了三秒钟,理智地往后退了一步,关上门,揉揉眼,再打开。
哦,人还在。
这回不能再假装没睡醒认不清人了。
周厌语往那人旁边看了一眼,谢酌正襟危坐着,无奈地看着她。
周厌语一步一步走向沙发,沉默片刻,对着沙发上端咖啡那人缓缓开口:
“妈,你怎么会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周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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