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鸿远支着胳膊看她忙碌,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过,“要不要给你买个保险柜”
“不要,这不是明摆着咱家有值钱的东西,小心招贼。”
祁香贝坐在床边给团团掖掖被角,又抱起圆圆把了尿,才钻进被窝搂着邵鸿远的腰睡觉。
后半夜,祁香贝恍惚中听见圆圆哼哼,惊醒过来,赶紧拖着他尿尿,要是晚了,可能就要冲大水了。
刚放下圆圆,还没躺下,她就听见院子里砰地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祁香贝一惊,忙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边往外看,只见模模糊糊一个黑影在院子里鬼鬼祟祟找东西。
家里招贼了,祁香贝蹑手蹑脚走回床边,用手捂住邵鸿远的嘴,才开始推他。
邵鸿远睡觉再沉也感到不对劲,眼睛猛地睁开,大手像钳子一样夹住香贝的手臂。
祁香贝疼得差点叫出声,邵鸿远赶紧放开,刚想说话,就听香贝嘘了一声。
“没事吧,大晚上不睡觉做游戏呢”邵鸿远压低声音说。
祁香贝指指窗外,“院子里进来一个人,肯定是小偷。”
“有这事”邵鸿远掀被子下床,也从窗帘缝隙往外看,他眼神比香贝好得多,不仅看见有人,连是谁都看个差不离。
可不就是隔壁的丁大路,当年跟兄弟丁大兴偷卖自家君子兰,他父母撤案才让他免于牢狱之灾,夹着尾巴做人好长一段时间,这是故态复萌,又开始走歪道了。
邵鸿远轻轻推开卧室门,走到大门前,慢慢抽出门插,拉开院子的灯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丁大路,把他的脑袋压在地上。
一声撕裂般的声音传出去,不仅惊醒了邵大任和米月红,也惊动了周边的邻居,大家纷纷起床差看情况。
满大街就邵家的院子里灯火通明,明摆着事情就出在他们家,没一会儿,就有人敲响院门。
邵大任出来一看,哪还不知道事情的缘由,没必要替别人做的错事遮掩,打开院门让人进来。
“邵老师,发生啥事情了”
“呀,这是啥情况”
“这不是丁大路吗咋被摁在地上”
“多明显,丁大路大半夜不睡觉来邵家,能干啥好事”
丁大叔就在后面,一听里面有自己儿子的事,忙窜到前面,正看见邵鸿远提着丁大路站起来。
“哎呀,大路呀,你嘴里酒味咋这大,喝醉走错门了吧”
一开口就为儿子开脱,丁大路摇摇晃晃,双眼惺忪,“爸,你咋来了我一个人就行,我一个人就能把邵家的君子兰全捣毁了,让他们嘚瑟。”
丁大叔恨不得捂住他儿子的嘴,“你说啥呢耍酒疯的吧,邵老师,小邵,大路他马尿喝多了,脑子不清楚,您两位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他吧。”
“丁叔,丁大路夜闯民宅,还有他嘴里说的话,都可以说明他心怀不轨,根本不是你说的酒喝多了脑子混沌,我会报警处理,让警察来判定。”邵鸿远才不相信丁大叔的维护之词。
“可别,可别,不能报警呀,邵老师,邻里邻居,您咋教训都行,千万别报警。”丁大叔在邵大任面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
突然,门口骚动,丁家人都过来了,谭琳冲过去揪着丁大路的衣服前襟,“丁大路,能不能好好过日子,能不能好好过日子,要是不能,咱俩趁早离婚,省的我整天跟着你丢人现眼。”
丁大路肩膀一歪,撞得谭琳一个趔趄,“你个臭娘们,你懂啥,你知道邵家卖了多少君子兰吗你知道他家多有钱吗凭啥两家挨着他们就能金山银山赚着,我就得受穷,这不公平。”
“公平难道我赚了钱匀分给你就是公平吗那我也问一句,凭啥你跟我们俩有啥关系”祁香贝气不过,从屋里出来怼了几句。
邵鸿远注意到周围人隐晦的眼神,知道丁大路的话勾起了莫些人的小心思,真要确凿自家的收入,只怕多数人会得红眼病,忙跟着说话,“我家是卖君子兰赚了点小钱,可在场的谁家没赚点钱但你不去别人家,偏偏来我家,还不是欺负我们家是后来的,今天这事我肯定要报警,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
“别介,别介,不能报警呀,大家邻里邻居,难免有点摩擦,说通就过去了,大家伙快帮我们劝劝邵家呀。”
丁大婶过来要拉祁香贝,被她躲过去,“丁大婶,上次丁大路偷卖你家的君子兰,他话里话外把苗头往我家引,如今更直接,潜到我家毁东西,那下次是不是能拿着刀子进来杀人呀!”
杀人两个字像重锤一样击中丁家人,也打在周围邻居身上,让几个本来想调解的人后退了一步,现在看在几十年邻居份上说情,到时候真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