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久不见,我以为太久没见你认不出我来了。”秦叔航站着,手抓扶手,另一只手拿着公文包,西装革履大皮鞋,挺像成功人士。
“我想事情,没注意看,你们家收拾怎么样了”祁香贝问。
正好前面的人下车,秦叔航趁机挪了个位置,“差不多了,我今天去转户口,差个证明,又跑了一趟,本来前几天就想去你家拜访,谁知道我爸老毛病又犯了,刚好转。”
“哟,那,那你该告诉我们一声,我跟鸿远看看秦叔去。”祁香贝殷切地说。
秦叔航笑着摇头,“不用,老毛病,你们去他肯定会打起精神招呼,不利于修养,何况就我跟远哥的关系,不用走这些形式。”
“好吧,”
祁香贝认可他的话,还想说两句,公车要停,秦叔航已经做出下车的准备,“我这站下,哪天聚,我会跟远哥提前说,回见。”
秦叔航穿过马路,大步流星往前走,等公车启动看不见他,祁香贝才收回视线。
感觉到胸部的肿胀,她下车就小跑着回家,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圆圆的的大嗓门,推门进去,拿毛巾擦擦就给他喂奶,“圆圆没喝米汤”
“没有,我跟妈喂他都不喝。”邵鸿远哄不好孩子,急得浑身是汗。
米月红着急忙慌从厨房出来,“哎呀,肯定是这段时间没见,圆圆跟我生疏了,喂他说啥不吃,还往外吐。”
“妈,过几天就好了。”祁香贝只能这样安慰。
邵鸿远到外面打水洗了把脸,才进屋问祁香贝啥情况。
祁香贝把听到见到的说了一遍,“我让齐连家两口子看顾点,也就这样了。”
“挺好。”只两个字,表达了邵鸿远的态度和观点。
祁香贝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就提了遇见秦叔航,还把他的话也复述了一遍。
“我就说有啥事耽搁了,那等他消息吧。”
邵鸿远搂住来找他们两口子的团团,两口子逗孩子玩。
一直到转个周四,也是他们开学的第四天,邵鸿远才见着秦叔航。
“远哥,我发现一不错的饭店,干脆不在家,就去饭店聚聚,怎么样”
邵鸿远一拳头砸在他肩膀上,好笑地说:“一看就是做老板的风范,咋地,家里吃还不行”
秦叔航没那意思,“家里吃太麻烦,又是切洗,又是翻炒,最后还得刷,根本没办法静下来说话。”
邵鸿远一想是这个理,亲朋聚会最常见的就是在家里聚,一来省钱,二来也显得热情,实际确实挺忙乱,“你说的是哪个饭店”
“蓝宝石大酒店,距离咱两家都不算远,要说好了,我今天就订桌。”
回想一下,邵鸿远大概有印象酒店的位置,“行,就定吧,到时候咱饭店门口集合。”
“得嘞。”
秦叔航回去的路上就去定了个中等的包间。
到了那天,祁香贝换上之前新买的裙子,试试小高跟鞋,挺搭,无奈又换下来,还得抱圆圆,容易崴着。
其他人也是焕然一新,以至于两家人见面的时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指着对方哈哈大笑,都穿着新衣服,以此展现对本次聚会的重视。
祁香贝还是第一次见到秦叔航的父亲,身材消瘦,黑白掺杂的头发,都快长到耳根,倒是挺有艺术气息。
还有秦叔航的三个孩子,姐姐和两个小弟弟,打眼一看,完全符合闺女像爸,儿子像妈的遗传。
再看自家明显跟邵鸿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俩儿子,不由得心里涌出几分羡慕。
寒暄过后,大家落座,祁香贝跟王婷婷挨着,相视笑笑。
王婷婷开口了,“想不到咱俩能坐到一桌心平气和吃顿饭。”
“可不是,高中的时候毕业聚餐可是隔着老远,一句话没说。”虽然她不是原主,想起往事来,还是觉得挺幼稚的。
如今两个人回忆起高中三年的生活,反而很聊得来,窃窃私语,有时候还莫名笑笑,两个大男人在旁边都不知道她们的兴奋点在哪里。
再看三位长辈,也相谈甚欢。
“老秦,最近的一次见面有十四五年了吧。”米月红主动给秦父倒茶水。
秦父抢过茶壶反给她倒,“有了,有了,我常常感叹岁月流逝,还没感觉头发就白了,好在大好年华没有虚度,要不然也不敢来这学府误人子弟。”
“你太自谦了,要不是听鸿远说,我都不知道现在你那么有名,一画难求,尤其是你画的山光水色、远山叠嶂,很多人追捧。”邵大任也加入谈论。
秦父摆摆手,“整天也没别的可看,也就山呀树呀,画不好都难,那边也不敢跟人深交,没事就是几张纸一根铅笔,能坐一整天。”
“爸,说好了不提以前的事,您怎么又犯规呢。”秦叔航冷不丁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