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掀掀眼皮,甩给她一个莫名的眼神,“怎么,做我的研究生委屈你了祁邵。”
祁香贝下巴都快掉了,周老师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班长往外透漏的
周老师看出她的想法,主动解释,“你投稿的青年文苑杂志,里面有我的老朋友,你刚进班我就知道你是祁邵,这三年一直在观察你,天资真不算高,可勤能补拙稳扎稳打还不错,所以我打算收你做我的第一个研究生。”
有这好事,不赶紧应承那可就是缺心眼了,祁香贝赶紧鞠躬,见到旁边的茶杯赶紧端过来敬茶,“能到老师门下学习是我的荣幸,求之不得,请老师喝茶。”
周老师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以后写文章有什么不通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开的书单,有些书不好找,我这里有,尽管来借。”
“谢谢老师,我会好好研读的。”祁香贝恭敬地回答。
以前不管是学习还是写作,虽然有老师讲解,可他们毕竟要顾及班上全体同学的水平,大部分还需要她自己琢磨,激进过也有过弯路,如今有个师傅在前面引路就不一样了。
祁香贝第一件事就把搁置的那篇稿子拿过来请周老师指点,不过粗略看一遍,周老师就发现弊端所在,“你表达的东西很多,花团锦簇一片景色,可这恰恰是你的败笔,所有的东西都显性,没有留白,没有就给读者想象的空间。”
祁香贝茅塞顿开,毁了稿子重新写,脱离出来一篇新小说,跟原作看似相近,寓意已经前进好几里地了。
端看大四第二届风华杯大赛,祁香贝凭借随笔写出的小说拿了一等奖,就知道周老师一年的教导功不可没。
更别说,她在杂志上发表的小说越来越受关注,杂志社留给她的版面扩大,已经成为里面的中坚力量。
如今,祁香贝已经是本科毕业生,只等假期过后正式成为周老师的研究生。
同样成为周老师研究生的还有孙艳,其他同学毕业前已经联系单位接收,上岗之后就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
值得一提的是,同学们因为要跟社会接轨,变化都挺大的,要说变得认不出来的也有,就是中途退学的刘珊珊。
刘珊珊已然是社会上的成功人士,见过她几次都是前呼后拥派头不小,据悉她在君子兰市场上遨游,抓住机遇,打了几次漂亮仗,积了不少家财,在市中心新开发的小区里买了一套高档洋房,还雇了保姆照顾闺女。
祁香贝倒是挺佩服她的魄力,相比较之下,她自己的谨慎小心有时候也是畏缩的表现。
瞧瞧地窖里的君子兰,祁香贝知道年前要是不卖掉,后面将会迎来市场的小寒冬,政府已经意识到君子兰价格太泡沫,要公开控制成交价。
可挨过这个小寒冬,价格将一路飙升,达到高潮,堪称天价。
她在考虑,卖出一部分相对低阶的品种,留下好品种接着等待,地窖已经快装不下了。
“妈妈,您穿好鞋了吗我跟爸爸都等着急了。”团团推开卧室的门开始催祁香贝。
一年半的时间,投射在团团身上,那不只是个头的变化,也是智商情商心性的成长,尤其跟一群小朋友在幼儿园共同生活,已经慢慢开始表达他强烈的主观意愿。
祁香贝三下两下系上鞋带,“好了好了,我马上就来。”
前几天邵东庭放寒假,邵泽元也把甄甜甜和孩子接回来了,米月红提议到他们老两口那里一起吃个饭,你忙我有事,凑到今天人才齐全。
如今公公婆婆住的已经不是学校分的房子,是邵家四兄弟集资买的一套单元房,三室一厅,一楼还挺敞亮,距离学校也不远。
邵东庭去年高考发挥超常,考上北京科技大学,不仅圆了自己上好大学的梦,也实现了生活在北京的愿望。
而甄甜甜去年十月份剖腹产生下一个小女孩,可能是命中已注定,不管她的丈夫是谁,第一个生下的孩子必然是女孩。
她因为前世的亏欠,恨不得把好东西都堆砌在闺女身上。
邵泽元则不然,大哥兄弟生的都是男孩,只有他生下的是女孩,有点抬不起头来,对这个起名邵可心的闺女不咸不淡,早跟甄甜甜商量过了刀口修养期,赶紧再生一个,反正他俩也不是啥公职人员,不怕丢工作,罚款也出得起。
米月红自然也是这意思,她不重男轻女,对小孙女也挺喜欢,可家里没个男孩可不是事儿。
祁香贝他们一家进门的时候,米月红和邵茹云正跟甄甜甜聊生二胎的事情。
怎么忘了,邵东庭前两天说过大姑姐邵茹云要过来,这是已经到了,没看见姐夫甄文龙的身影,甄吉祥带着双胞胎弟弟在角落做游戏。
祁香贝推推团团,“去跟姐姐弟弟一起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