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香贝抿抿嘴,拿起沙发凳上的被褥,默默去铺床,走之前给了邵鸿远一胳膊肘让他看着办。
邵鸿远拍拍脑门,他能怎么办一老一小都喜欢,穿着呗,到时候穿个罩衣也看不出来啥。
他不由得坏坏地想,是不是让团团穿上,额头点上胭脂,去照张相留念,以后说不定就是绝版了。
光想了没行动,这是亲儿子,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他真是个好爸爸。
米月红没停留多久就回去了,她还要赶回去给邵大任做午饭。
她走后,邵鸿远和祁香贝就忙活开了,不为别的,就为那些君子兰。
长春的冬天太冷了,祁香贝养的君子兰多,根本没办法都放在屋里,有不少只能存在地窖里,不求成长多好,只求别冻伤冻死。
地窖是原本就有的,挺大,为了储存有序,邵鸿远也在里面打了木架子,一半地方存了过冬的白菜萝卜,一半地方就划给君子兰。
可君子兰毕竟不是白菜萝卜,温度湿度适宜就行,它还需要光照,没办法,只能轮着让他们进屋吸收阳光,每天都搬上十几盆到屋里,再把昨天的搬回地窖去,如此反复,才能让所有君子兰生存下来。
邵东庭过来的时候还挺好奇,看了两天就撩开了,他还有好几套卷子没做完,为了明年的高考,他也是拼了,没事就缠着邵鸿远给他讲题。
邵鸿远自然希望邵东庭好,每次他需要都站在身边,还拉着祁香贝给他补习英语。
“三哥三嫂,我今年要能考个好大学,首先感谢你们,不厌其烦地给我讲题,尤其是嫂子,为了让我英语多提高,费了不少脑子。”
邵东庭在家里聚餐的时候举杯敬邵鸿远和祁香贝,短短二十多天,感触颇深,原来虚架的知识都被夯实了。
邵鸿远和祁香贝跟他碰杯,“一切都是你努力的结果,我不过外力促进一下,这里三哥祝你学习一天比一天扎实,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谢谢三哥三嫂。”邵东庭一饮而尽。
邵泽元举起酒杯,“东庭,满上,满上,咱哥俩喝一个,你不是一直想去北京看看吗今年你要是真考个好大学,二哥给你报销所有费用。”
“真的”邵东庭惊喜得站起来,酒倒得满满的,“二哥,谢谢你,这样我动力更足了,我敬你,二嫂,我也敬你,自从你嫁给我二哥,二哥越来越大方了。”
这话甄甜甜爱听,举起酒杯先干了。
“呕,呕。”
甄甜甜刚喝进去就开始干呕,捂着嘴往厕所跑去,邵泽元担心紧追着过去了。
“三嫂没事吧。”邵东庭吓得手足无措,别是喝坏了。
米月红脸色变换,平静中带着兴奋和期待,看见他俩回来,赶紧迎过去,想问又觉得唐突,不问又怕有闪失,最后心一横,“甜甜,没事吧,别怪妈多心,你是不是怀孕了”
“不可能的,妈,我就是这两天太忙,没休息好,胃口有点难受。”甄甜甜捂着胸口,煞白着脸。
邵泽元也否定,“甜甜还没毕业,我俩说好先不要孩子。”
米月红明显很失望,不过还是不死心,“这事有时候就差个意外,甜甜不也说胃口难受吗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坏没怀上都没啥,重要是确定健康。”
邵泽元连连点头,“甜甜,我觉得怀孕的可能不大,咱去看看胃,总难受也不行。”
邵大任和邵东庭也过来劝,甄甜甜有点赶鸭子上架,勉强同意去医院看看。
俩人刚吃过饭,就被米月红催着赶紧去,那架势恨不得跟着一起。
没等着他们回来,邵鸿远和祁香贝抱着团团就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米月红喜气洋洋地拍开门,“你二嫂真的怀孕了,大夫说五周了,甜甜也是糊涂,自己当妈都不知道,还说成闹胃口,还是我火眼金睛看出来了。”
“妈,您是经验丰富。”祁香贝恭维她。
米月红腰板一挺,“那是,我可生了他们五个孩子,最有经验。”
说这话还盯着香贝的肚子,看那意思也想相相面。
邵鸿远没好气地说话,“妈您别这么看香贝,都把她看毛了,她可没怀孕。”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看你二嫂,也上着学,生孩子没问题,香贝肯定也行。”米月红挺期待。
“打住,打住,”邵鸿远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我们可跟二哥不一样,我俩有团团,不急,等毕业再说吧。”
米月红悻悻地瞪他一眼,站起来,走了,还拉着邵东庭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