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离开,祁香贝又等了十来分钟,到老两口门前敲门,“爸妈,我知道您俩没睡呢,开门我要进去。”
“妮儿,睡了,有啥明天再说吧。”这次是姚常玉带着鼻音的回应声。
祁香贝干脆靠在门上,开始耍赖,“睡了好吧,反正我睡不着,就靠在门上等,明儿您早点起,给我开门哦。”
她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先是几次抽气声,紧接着是脚步声,赶紧站正等着。
果然,门栓响起,门被开了个缝。
好嘛,祁香贝赶紧捂住口鼻,整个眼睛鼻子都辣起来,屋里的烟味太浓了。
探头进去看,父亲祁山手上还夹着烟,母亲姚常玉坐在床边抹着泪。
三步两步进去捏住父亲手里的烟,祁香贝就是不撒手,祁山怕烟烫着她,松开了。
祁香贝出去扔了烟,绞了毛巾,回去坐到母亲姚常玉身边,给她擦眼睛,姚常玉接过去,整个擦了脸,用的力气还挺大。
“爸,妈,这事总有这一遭,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那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看看,这屋里还能呆吗我看我妈流眼泪就是烟味呛的,到我屋里坐会儿,我给开窗户通通风。”
“对,我流眼泪就是烟味给呛的,根本不是我想哭。”姚常玉还硬着嘴皮,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难过。
窗户打开,一左一右拉着老两口回了自己屋,也不强劝,自己拿起钩针开始织毛衣,父母在身边啥都看得见,心里总算踏实了。
“妮儿,先别忙活,我听着你二哥三哥叫了你大哥在院子里说话呢,你去听听,他们说啥呢。”当妈的就是心里难受,也关心儿子们的动向。
祁山哼了一声,给了姚常玉一个白眼,“管他们说啥,管得越宽,越惹人厌烦,只要不打起来,就不用管。”
祁香贝的眼睛在两老之间转动,想着该听谁的,在母亲姚常玉再一次提出来而父亲没说话的情况下,默默放下手里的线衣,她没大刺刺出去听,而是从堂屋门缝里先看看情况。
月光洒下银灰,在大枣树的切割下,明明暗暗映照在大地上,祁家三个哥哥每人叼着一颗烟,围着枣树说着话,时不时还拉一下树上的枝条,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大概是在回忆过往。
还以为是二哥三哥教训大哥呢,原来不是,也可能刚才说过了。
都是成年人,大哥已近四十不惑之年,三哥也不是冲动小青年,剩下的二哥最是油滑,凡事点到为止。
她正要推门出去,就看见大嫂田水妮迈着大步走了过去,她顿时停了手,缩了缩身影隐藏自己,眼睛没离开地方。
田水妮过去扯扯祁向南的袖子,挤眉弄眼,祁向南脸上都是为难,那眉头皱的,都能夹到苍蝇。
“大哥大嫂,有啥事明着说,你俩跟这里打什么哑谜”祁向西看不惯,这都是什么毛病,大哥有个主心骨没有。
祁向西不想搭理大哥两口子那股劲,拍了一下枣树,回了屋。
田水妮眼瞅着祁向西从眼巴前过去,没拦着,她的目标不是祁向西,他在不在,听不听都没有关系。
等那边门关上,她立马转头对着祁向南,扬起了笑脸。
无端端,祁向南打了个冷战,有点后悔没跟老三一样拍树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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