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达贸易老板在妻子孕期出轨大学生小姨子的消息在朋友圈内迅速传开, 就在周妙看到照片的一小时后,胡蓝也收到了几经转折发到她手机上的照片。
一个是结婚近二十年的丈夫,一个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妹妹, 纵使她心理素质再强,这一刻,面对这样大的打击, 也是乱作一团悲痛欲绝。
手脚冰凉,她嘴唇颤抖着从楼上下来, 脑海里全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双眼都要被那肮脏蒙蔽, 看不清楚脚下的路了。
还不知道家里已经腥风血雨的陈淑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她最近自己也感觉到了,身体大不如前,有些像前几年生病时一样疲乏。
就在她决定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时, 沙发背后的楼梯上一声尖叫响起,胡蓝从楼上摔了下来。
陈淑仪吓得连忙坐起身, 探头往沙发背后一看,儿媳痛苦地趴在地上, 双腿之间还有血红渗出,染红了她浅蓝的睡裤。
“胡蓝!快, 快叫救护车!”陈淑仪着急忙慌从沙发上下来,因为起得太猛, 她眼前一黑, 踉跄几步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打电话叫救护车的管家赶紧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她拍拍手,一张老脸煞白,拉着管家的胳膊重新站起身,快步朝胡蓝走去。
胡蓝下身疼得揪心,心里又憋着怒意,狼狈又气愤,像只被猎人打中的母狼一样。
陈淑仪睨着她裤子上那抹刺眼至极的血污,心口绞痛。
她辛苦照顾了两个月的孙子啊!他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救护车很快赶来,陈淑仪不顾管家阻拦,非要上车跟着一起去了附近的医院。
坐在走廊里等检查结果时,陈淑仪阴沉着面色,训斥旁边的管家:“再给他打!一直打到电话接通为止!”
管家嗫嚅,找了个信号强的窗户边,按照陈淑仪的吩咐,一遍一遍拨打赵家远的电话。
但此时的赵家远正忙着下半身的事,耳边都是幻听,根本就听不见手机铃声。
他甚至都看不清楚下面那个嘤嘤怪叫的女人是谁。
“家远。”
“轻点儿。”
“小心孩子。”
小心孩子?那应该是她的妻子胡蓝吧。
他想温柔,可身体就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凶猛得堪比二十岁的时候。
他妻子也是,媚到不行,比两人新婚那会儿还要浪.荡。
胡玫翻身换个姿势,她委屈得想哭,哼哼唧唧地斥责身后的“贺晨”:“你拉黑我,我以后不要在跟你做了!”
“你没眼光,竟然喜欢那种垃圾女人!”
“呜呜呜,求求你,以后只跟我好不好?”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迷幻的世界里,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神智才渐渐恢复了几分。
当视野逐渐清晰,他们终于看清楚了刚才跟自己翻.云.覆.雨的人,直接惊恐到失语。
手术室的灯灭了。
做完手术的胡蓝被护士推进单人病房。
小护士临走的时候嘱咐病人家属:“一会儿她醒过来,你们要好好安抚,毕竟孩子没了,最伤心的还是做母亲的。”
陈淑仪的脸黑到不能再黑,完全没有要安抚别人的意思。
被误会成胡蓝丈夫的管家点点头,客气地帮护士开门,送她离开。
没了孙子的陈淑仪仿佛变了个人,她眸子阴冷,直勾勾地盯着胡蓝眉头微蹙的睡相。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狠狠盯着自己,胡蓝麻药劲儿过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睁开了虚弱无神的双眼。
“这下好了,孩子没了!”
连一句“你现在怎么样”都没有,陈淑仪开口就是训斥谴责。
“下个楼都下不好,你到底还能做什么?我那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就是想你平平安安给我把第二个孙子生出来,可你呢!有什么可着急的!下什么楼!”
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胡蓝也没期待陈淑仪会跟自己讲什么聊斋,但毕竟是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年的人,她却没想到自己连个受.精.卵都不如。
以前,她念在赵家远和家产的面子上百般隐忍,可现在,赵家远竟然跟胡玫搞到了一起,这个家是彻底呆不下去了,至于家产,就算大多数都在陈淑仪的名下,但别墅却是在赵家远的名下,所以离婚的话,自己起码也能捞到一千多万,够她以后生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