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舒元回到家门口,发现易学长居然站在她家门口。
以为是有什么事找她,舒元牵着小兆轩忙走两步靠近。
距离他三步开外,舒元就闻到一股酒味儿。
“易嘟嘟。”兆轩挣脱开妈妈的手,几个健步就扑到了易书鸢身上。
喝了酒的青年虽然臭着脸, 但拢住小东西时的力道, 却还是很温柔。
“学长。”舒元有些犹豫,眉心偷偷皱了皱。
“晚上吃排骨。”易书鸢语气沉沉,眼神凶巴巴的, 这句话说的像是‘晚上吃人肉’一样带着股狠劲儿。
“啊……好。”舒元怂怂的应了一声,表情有些尴尬。
“明天你搬家我过来帮你, 今天你请客。”易书鸢明明是心情不好喝了几口闷酒过来蹭饭, 说的却有理有据的, 不容人拒绝。
“……好啊。”舒元应声后走到他身边开门。
易书鸢虽然有些醉意, 却还是很清醒的让开门口的地方给她。
这顿饭吃的,易书鸢阴阳怪气的。
面的小兆轩的时候就春风和煦,面对她的时候就凶巴巴的。
舒元严重怀疑自己成了他喝醉后的出气筒, 多次想要反抗回怼,最终都因为他实在太凶, 而怂了回来。
饭后,易书鸢的酒劲儿也退的差不多了, 离开时, 舒元送他到门口。
易书鸢深吸口气,面上虽然还是冷漠神色, 眼神却有些犹豫。
穿好鞋,他回过头来在她素净却好看的脸上扫了扫,沉声道:
“我喝了酒,表现的可能有点奇怪,你别介意。”
“不会。”她怎么敢。
舒元迎着他的目光,神色坦荡,眸光清明,不见一丝一毫的介意不悦。
但也没什么对他情绪的好奇。
“……”他莫名生气,神色突然转冷。
狠狠盯了她一会儿,转身开门便走。
舒元本想送他到电梯口,却在刚迈出一小步时,差点被门砸到鼻子——
易学长才出了门,就用力将门关上了。
她望着自家大门看了一会儿,既觉得莫名其妙,又有点奇怪的不安情绪。
透过猫眼,她看向电梯间里等电梯的学长。
长身而立,肩膀宽宽的,显得很man。
只是,当走廊的声控灯关上后,外面的光打进来,投在他身上。
一时间,竟显得他孤零零的,有些令人心酸。
……
……
夜色迷离,舒元本来沉浸在美梦中。
半夜时却突然醒来。
睁开眼望着顶棚,她有些恍惚。
既不想上厕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响声,她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扰醒的——往日里,她一向睡的很沉。
直到下腹一阵剧痛传来,舒元才彻底清醒过来。
她忙起身跑到厕所,疼痛却没有减轻或停止。
再从厕所走出来时,她疼的甚至快要无法走路。
从梳妆台的镜子里,她看到自己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扶着墙,她咬紧牙连走带爬回到床前,也顾不上吵醒兆轩,快速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拨打过120,出了问题的第一反应,还是找亲人帮忙。
舒逸听到电话里妹妹的声音,吓的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双脚着地疼的他一阵吸凉气。
安抚了妹妹,他预计自己赶过去最快也要半小时,忙一边穿衣服拿东西往外跑,一边给易书鸢打电话。
老幺跟妹妹一个小区,赶过去帮忙还快一点。
……
易书鸢接到电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提上裤子套上t恤捞上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敲响舒元的门时,甚至还没超过10分钟。
门开的瞬间,他看到小姑娘弯着腰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模样。
心里一阵阵抽紧,他伸手将她捞住,圈着她的腰,问道:“怎么回事?”
“学长……我疼。”舒元疼的眼泪汪汪,声音沙哑,整个人都在战栗。
他立即扶住她,确定她疼痛的位置。
好在易书鸢是个医学生,学了这么多年,到底有料。
确定了舒元疼的位置可能是肾脏,她率先判断她应该是肾结石。
只要不是重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