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菡虽收敛了一些,不似刚才的疯婆子样却也满脸愤恨,张嘴想控诉棠梨,却发不出声来,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却只能干着急,最后恨恨的瞪向旁边的丫头,示意那丫头替她说。
那丫头早已经吓傻了,她自打跟着菡姑娘,只见过菡姑娘欺负人,便那顾家的贵女在菡姑娘跟前儿都未讨的好去,所以她今儿才敢在花园子里拦住棠梨。
谁知,顾家贵女虽有顾家撑腰却是个软骨头,这叶棠梨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却如此厉害,菡姑娘竟一点儿好都没讨到,不,应该说还吃了大亏。
吓的魂儿都没了,哪敢往上凑啊,这会儿给谢灵菡一瞪竟也没发现,还是在哪儿傻站着,直到那青年旁边的小厮伸手拍了她一下:“你主子说不出话了,你也哑巴了不成。”
那丫头方回过神来,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奴婢见过大公子。”
棠梨不禁又看了那青年一眼,暗道,原来这位便是国公府长房的那位嫡孙,好像单名一个晖字,合府都称一声晖少爷,怪不得年纪不大却有这般大的气势呢,连这嚣张谢灵菡都压制住了。
那谢灵菡明显对这位跟她差不多大的兄弟,颇有惧意,想来那位长房的顾大娘子虽不理事,而她生的这位公子却不简单,这样的威势可不是一两日能成的。
谢晖今儿本是去太医院询问母亲的病情,这些年母亲的病好好坏坏,药吃了不少,可总是不见好,拖了这十几年,身子越发不济,前儿又因表姐顾莲跟灵菡争执动手,父亲却因兰姨娘的关系,明里暗里袒护庶妹,母亲动了气,已在炕上躺了两日,太医也来瞧过脉了,药也吃了却不见好转,谢晖便又跑了一趟太医院询问,只是那些太医院的老头子,云山雾罩说的仍是老三篇,末了说娘这是心病,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那意思这病吃药不济事,还是得想开了才行。
饶是谢晖好脾气都差点儿把太医院砸了,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满京城谁不知娘是心病,若能想开还用得着来寻他们这些太医吗。
生了一肚子火,回来便不好从前门进,怕万一遇到个登门的客人,自己这一脑门邪火,失了礼数却不好,便绕了个圈从花园这边的小门回家,不像自己这脚刚迈进门,就碰上这么一出全武行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