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他所想,不然……p.n斜睨身旁的人,嘴角笑意阴森。
即使不扭头,祝愿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她暗骂神经病,决定刺他两句以示回敬。
“极总和谭大小姐交情不浅吧我看她宁愿献上谭氏的股份向你求助也不求沙爷,这是不是说明她更信任你”
这番挑拨离间的话可谓杀人诛心,p.n却眉毛都不带动地当作了耳旁风,倒是司机小哥瞟后视镜的眼神有几分复杂。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她忽然觉得司机小哥十分可疑,能帮p.n开车,至少跟桑达一样是亲随,但经常跟在p.n身边的人中并不包括这个司机小哥,大胆猜测,没准儿他是沙惕安插的眼线,p.n显然清楚这一点,故此谨言慎行。
不过也有可能她想多了,无论如何,说话小心点总归没错。
说的话无人搭腔,祝愿给自己找台阶下,用不经意的态度开玩笑,“谭大小姐对陶博士是真爱啊……”
桑达实在忍不住了,回头喷她,“狗屁真爱!”
祝愿逗他,“古有爱美人不爱江山,今有让股份救夫,咋就不是真爱了”
“说到底还是钱,庸俗!”,桑达嗤之以鼻。
“俗虽俗,可谭大小姐名下的股份换成真金白银不是小数目,有几个人能像她一般说舍弃就舍弃”,祝愿瞥瞥p.n,一脸促狭,“极总不是一般人,视金钱如粪土。”
饶再迟钝桑达也听出她含沙射影地讥刺老板,当即皱眉呵斥,“你懂什么,有种情谊是可以舍命的,钱算个屁,你这肤浅的黄毛丫头!”
祝愿装作受教,没再吱声。
p.n看着窗外,听他们争论消停了,转眸一笑,“到了。”
祝愿下车,湄公河上停泊的货船让她愣了愣。
没认错的话,这里是老挝孟莫码头。
她有些焦躁地走到p.n身边,压低声音说:“为什么不走山地,湄公河流域有联合巡逻执法编队的船……”
p.n打断她,“所以呢”
祝愿用眼神谴责他,靠,装什么傻!她窝火道:“糯康玩完后,湄公河上全是警察,他们会随时登船查缉违禁物品,趁夜色偷偷摸摸躲公安还来不及,大白天明晃晃地走水路是想和他们来个喜相逢”
若是初来金三角焦头烂额那会儿,她巴不得警察来次突击行动,管他什么黑白,统统抓起来,p.n的身份问题留给经验老道的同事去查证,但现在不同,她有新线索要跟,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出差错。
p.n的目光缓慢而冷寂地在她脸上逡巡,祝愿的心脏微微缩紧,那种实质性的重压令人喘不过气来,她尽量不显露端倪,咬牙与他对视。
瞪了会儿眼睛,她扛不住了,“问你话呢,你玩什么沉默”
“你很焦虑”p.n戳破她虚张出来的声势。
祝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毛了,“谁焦虑,我吗不可理喻,我那是好心提醒你,总之走水路,老娘恕不奉陪,你想自投罗网请随便!”
p.n含笑看着她,“你以为我要用船运什么”
祝愿抱着胳膊鼻子冲天哼了声,“少装蒜,运什么你不知道运违禁品呗!”,需要武装押运的东西还能是民生用品不成
“谁告诉你我要运违禁品”,p.n问她,语气有点欠。
祝愿噎住,总不能说自己猜的吧,就在这时,驶来两辆卡车停在码头处,打眼一瞧,装的全是木材。
随车的工人在桑达的指挥下将木材搬运到一艘200顿的货船上,祝愿的视线紧紧追逐着这批木材,从外观上没看出什么异样,但也难说,要亲手检查,才知道有没有鬼。
祝愿在观察的时候p.n也在观察她,分析她言行背后的动机,纷然杂陈,苦无头绪,彷佛身处迷雾中,一切影影绰绰,看不分明,等这次的事了结,他会腾出手调查jivajivaka,揭穿她的伪装,看看画皮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