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字,无时无刻在变动。
“你命犯水,七岁的时候因水犯过一次劫。”
“财运很好,遇事总有贵人相助,而立之年前遇上命中最大的贵人。”
“子女缘薄,嗯……这个是不是不应该说?我写在纸上。”
程念用手捂着,书写片刻,抬头:“孙叔叔,不要偷看。”
“……我没有,你继续写。”
他花钱找的大师,看一下怎么了!
孙不平好奇死了。
待她写好,将纸撕下交到秦万祥手中,他看后脸色微变,将纸小心对折放进裤袋中:“你是第二个算出这件事的风水师,确实当得起一声大师了,没想到内地也有这等高手。”
因为历史遗留原因,当年很多高人因为‘推崇迷信’流亡海外。
大多都想等着环境变宽容回流国内,流着华夏的血,想建设报效这个国家,近年回来了不少,但也造就了内地高手多单干,不喜抱团的地方风格。
程念扬眉,那件事在实际上只对秦万祥的人生造成了极小的影响,所以推算难度也很大。
算命算不得人心。
“第一个是谁?”
“港城玄静门的少门主,郑泽。”
当年找郑泽算的那一卦,可花了他不少钱。
没想到,在江市,让一个小姑娘很随意的推算出来了。
虽然没能打听出八卦,不过猜出程丫头算得很准,孙不平洋洋得意:“也不看看她老板是谁,我找来的人能差么?我之前不迷信,是觉得没必要,一旦我想要搞,那肯定得找靠谱的。”一挖就挖到了货真价实的人才,一洗之前的晦气。
世侄小人得志的模样虽然气人,但在货真价实的大师面前,秦万祥决定暂时不去跟他一般见识,也再也不敢看轻这姑娘:“程大师,刚才是我无礼,我秦万祥在这儿跟您赔不是了!但今天真开心啊,没到到我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能开眼界,遇见一位这么年轻的女大师。”
说到最后,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显然是真心为碰见一位高人而高兴。
“怀疑是了解的第一步,”目测又是位有钱的潜在客户,而且很尊重风水师,程念心情不错:“秦伯,去工地的路上,可以跟我说说……那位‘郑泽’的事吗?”
在这个年代,居然还有开宗立派的玄学中人。
能推算入微的风水师,很值得她关注,不知道用的是哪一套算法。
“当然可以,说来也是我的旧识,你说我命中多贵人,世侄他爹也是我二十八岁的时候碰见的,唉。”
四人下楼开车,看见秦万祥很自然地和程念坐在后座,孙不平正要坐进去,却被他抬手拦住:“小姑娘和两个男人坐太挤不好,去去去,你坐前面去,让我跟大师多聊聊。”
孙不平:“……”
这是他花钱请的大师!
对方是长辈,而且理由也充分,他咬咬牙,忍了。
开车后,孙不平发现自己更没有插话余地了。
“玄静门的老门主年纪大了,压根不接生客,我托了层层关系才见到他一面,他没给我算,说这辈子起的卦已经起尽,花钱见他也无用,就将他的大徒弟郑泽介绍给我。他看上去很年轻,和世侄差不多大……今年,我想想,应该还不到四十。”
“年轻?”
在妖怪之中,四十只能说是小娃娃,有些喜欢憋个大的种族,甚至还在蛋里长身体。
但人类的话,算是中年了。
秦万祥笑言:“风水算命学问大,悟性差些,三十岁前只能学个入门都是很常见的事,像程大师你这样的,可能整个玄静门都没有一例。”
“过奖了,请继续说。”
秦万祥仔细想了想:“你想知道什么?有些事我也不便透露太多。”
这么神秘?
程念沉吟:“如果我去港城想见一见他们,应该怎么做?”
“你不是上门求助,同门的话,等你到了港城,要用你的流派将见他们的方法算出来,不然我带去见了他们也只会收费办事,”秦万祥语带谦意:“他们很排外,我也不是经常能见到,帮不了你,很不好意思呀。”
“没关系,谢谢秦伯。”
暂时没有去港城的计划,起码成年之前都不用想。
不过程念将玄静门的事情记在心上,对他提到的郑泽实在很感兴趣。
“孙总,到工地了。”
徐星将车停下。
孙不平双手抱臂:“呵,只有你还记得我也在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