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认识达芬奇!?”
听完凯厄斯关于文艺复兴历史的讲解后,凡妮莎的注意力却跑偏到了另一个地方。她努力抑制自己因兴奋而上扬的语调,希望不要被别人注意到这个角落的异常。
要知道从凡妮莎开始有审美时,她就无尽地痴迷于达芬奇的画作,即使后来她爬墙过巴比松画派的作品,但达芬奇始终是她的心头白月光。
“认识达芬奇“这件事听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但又确实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凡妮莎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凯厄斯,忍不住央求道:“你快再给我说些关于达芬奇的故事,你认识他吗?是和他有过直接交流吗?你让他帮你画过画像吗?”
她央求的神色以及绵软的语调仿佛一只缠人又软糯的小猫。
这是凯厄斯第一次看见这样可爱生动、性格外露的凡妮莎。
“我说过,沃尔图里收藏颇丰。”他假笑了一下,“以及你现在更应该担心一下自己的作业任务,我亲爱的凡妮莎小姐。”
这么说着,凯厄斯直接伸出手指将摊在凡妮莎面前的葡萄牙语作业旋转至了自己的面前。
「e um dia se quer em que eu no acorde pensando em você. E quer saber No há peo melhor, se no pensar em você.」
“这句话……你,不会翻译?”
“谁说我不会翻译了?!”凡妮莎觉得自己再一次收到了来自学霸的蔑视,她鼓了鼓腮帮子,倒着看那份翻译,“'没有一天我不是在想你的梦中醒来。为什么?因为……'”
话说到一半,凡妮莎卡壳了。
为什么偏偏是被凯厄斯抽到的这段翻译这么暧昧?
“因为没有比你更值得我去思念的存在。”
凡妮莎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向对面的凯厄斯,他的目光并没有从翻译作业上移开。一本正经地口气仿佛真的只是在协助自己翻译。
“好吧,我相信你真的会几十种外语了,凯厄斯,你的翻译水平很不错。”
凡妮莎的视线乱瞟,她又开始没话找话了——这是她面对紧张时的通常表现。
“可我不止是在翻译。”凯厄斯随手在纸上打了个圈,指甲划过稿纸的声音使得对面的凡妮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总是这样,看似随心所欲的言语却饱含着太多难懂的意味。
凡妮莎低头借由喝果汁的动作掩饰着自己突然的紧张情绪,好在凯厄斯也瞬间转换了一个话题。
“你现在知道了我会这些,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想说吗?”
别的话?
还能说什么?
凡妮莎的脑回路宛如山路十八弯,她瞬间想起了自己很早之前央求李欧帮忙做算术题,以及最近在生物课业上寻求彼得帮助时的通用话语——
恍惚中凡妮莎脑子一抽,她试探着开口:“呃……爸爸,求求你帮我看看作业!”
忽然喜当爹的凯厄斯:???
这朵小玫瑰到底是自己脑补了什么才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语?
如果不是几千年的贵族修养已经融于了身体,现在的凯厄斯一定会忍不住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
饶是如此,他也仔细端详了凡妮莎良久,得出了一个结论——
“当初,我就不该让你认识阿罗。”
凯厄斯揉了揉眉心,语气冷淡中透着一丝无奈:“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该知道以后如果遇上问题该向谁请教了。”
“你不必舍近求远的总去找那个蜘蛛男孩。”他显然意有所指。
凡妮莎这才恍然是什么惹到这位祖宗了。
之前几次,由于都是同学的缘故,凡妮莎如果遇见什么学业上的疑问几乎都会去向彼得请教——关于这点,她也没有避开凯厄斯。
“我明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专属家教’。”
这个词从口中说出,凡妮莎还有些羞耻感,她急忙再次转换了话题:“说到这个,我以为你和彼得相处的还算融洽?为什么你好像对他意见很大的样子?”
“按照华国的说法,他不是好人。”凯厄斯歪了歪头,额前一缕头发挡住了他的左眼。
“华国的说法?”凡妮莎有些好奇。
“按照那边的说法,他天天结网四处游荡的这种行为,应该被称为‘广撒网’。”
“广撒网”这三个字被他念得字正腔圆。
凡妮莎觉得自己忍笑忍得很辛苦:“……凯厄斯,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到这个说法的?”
“互联网上……难道不是这么理解吗?”
“当然不是啊哈哈哈哈。”凡妮莎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她倾身上前,“据我了解,这个词根本不是——”
话音未落,桌上的咖啡杯忽然“砰”得一声跌落在了地上,伴随着“哗啦啦”的碎玻璃以及人群的尖叫,街道上轰炸声彻响了这家小咖啡店。
一片混乱中,血液与火光并行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男女主双双重伤,全文完【不是
正式五一了!!!!!
我果断窝在了家里没出门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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