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有些为她担忧,边走边问道:“楠姝,你真的有办法让王爷喜欢上三小姐吗?”
阴楠姝笑着耸了耸肩,“其实说真的我也不太确定,因为感情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懂。”
她可是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人,白夙让她去指点迷经还真是问错了人,这长乐王或许真的就是对白润樱看上眼了。
汀兰目瞪口呆,“啊,那你对三小姐说的这些?”
她有时候真是觉得她是个十分胆大妄为的人,既敢去骗候爷,现在又去骗白夙,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阴楠姝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不过只是打发一下她。”
这样说既算不得是她骗白夙,又算不得给了她任何的承诺,不过只是提个意见,日后就算是她不成功那也怨不到她的头上来。
“你连三小姐都敢打发,她可是出了名的刁蛮。”
阴楠姝如何不知道这三小姐的刁蛮,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用对了方式虎口也可以脱险,更何况她也不是个老虎,在她眼里不过是个任性的大小姐。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只是为了保命。”她若不这样说,如何能骗的了她?谁想她如此好骗,真以为她有什么七窍玲珑心。
走到扶桑花旁,少女想起了今日发生的事,停下了脚步,眼前的扶桑花不知为何都枯萎了,只剩下了几株红色的花朵,却也不似从前那般妖艳。
她蹲下身,发现地上几只蚂蚁躺在地上已然不再动弹,混合着泥土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
就在她全神贯注,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那人问道:“你在看什么?”
阴楠姝回过头,对上了那张总是带着淡漠笑容的脸,“恩人。”
白璟眸子里的神情喜怒难辨,“怎么,你喜欢这扶桑花?”
他的目光就如同古井,让人觉得神秘而又深邃。
阴楠姝摇头,“没有。”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看出什么端倪,不一会,她又沉吟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可以让花在一定的时间内开放?”
男子依旧是平淡地回道:“从未听说。”
“那就奇怪了。”他的话让阴楠姝更加觉得匪夷所思,难道是有人在这花下埋了什么东西,所以在固定的时间内这些花才会全部绽放,所以导致过后的扶桑花悉数凋零,她不想继续往下想,也并没有再调查,不论这个人的用意何在,她都不想惹祸上身。
看到她墨发间斜插的梅花簪子,倒是给她添了几分好气色,白璟走上前伸出手好奇地问道:“何时添了新簪子。”
阴楠姝视为珍宝,连忙后退了两步,防备地看着他,“这是我朋友赠我的。”
她并非是真的对他有戒备之心,只是害怕一个男子毛手毛脚的将她的发簪弄坏了,毕竟是汀兰的一番苦心。
白璟的手定格在半空,他的目光竟然透露几分异彩,“如此宝贝,就连看一下都不可以,莫不是情郎送的?”
明明只是一句调侃之言,可他自己听来竟然觉得那语气是有几分失落的。
“并非是情郎,可是比情郎还要重要!”阴楠姝不理,只是冲他吐了吐舌头,当他是在开玩笑。
想着自己有很多事要忙,随即匆匆告辞离开了。
而另外一边,一切都像阴楠姝设想的那样,轩辕卉因为用了洛怀娇的金盏花药浴浑身起了红疹,君主身边的人乱成了一团,纷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就连候爷也兴师动众地跑来问罪,“郡主到底怎么回事?!”
“回候爷,奴婢也不知啊。”
婢女跪了一地,她们惶恐不安,谁也没想到会在侯府上出这种纰漏。
白珩将目光转向了吴嬷嬷,厉声问道:“吴嬷嬷,我让你照顾郡主,你就是如此照看的?”
他一直相信吴嬷嬷年纪最大,最为老成,在候爷那么多年从未出过岔子,没想到郡主一来就发生这样的事,他如何向皇上交代。
吴嬷嬷吓得面容失色,“侯爷请息怒。”
怪罪现在不是解决事情根源的办法,如今最重要的事郡主的病情。
就在太医替轩辕卉把完脉出来,白珩追问道:“太医,如何了?”
太医放下了手中的药箱,如实解释道:“候爷,方才检查过郡主药浴的配方,发现这配方里有一味藿香,郡主想必是对藿香过敏了。”
谁也没想到郡主竟然会对藿香过敏,奴婢们一言不发,她们都知道这药浴的配方是谁送来的,可又怕说出实情惹恼候爷。
果然白珩怒到了极点,他的面色铁青,拍案而起,“是谁擅自给郡主配的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