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去好长时间了,徐溪晚脸上的笑意还是经久不散。
那天,凡是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的人都一脸见鬼了的表情,趁着工作摸鱼的空隙,互相交流情报。
“徐总今天是怎么了我刚才进去送材料,居然看到她在笑”
“我也看到了妈呀,我从没见过徐总那么温柔的表情,吓死我了快要。”
“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有可能,不然怎么可能笑得那么温柔啊,虽然可怕,但是徐总笑起来真的好好看哎,她的爱人好有福气啊”
“你们注意到了么,今天下午上班之前,有个女的从徐总办公室跑出来了,会不会和她有关”
一群人正在叽叽喳喳八卦着,完全没注意到有个人站在他们身后。
“上班时间不工作,学会打听老板私生活了是吧”
众人一僵,继而转头,只见薛曲双站在他们身后,笑得一脸温和,他们却不约而同的后背一凉,纷纷作鸟兽散了。
不止徐总,薛总今天也好好可怕
见众人散去,薛曲双才面色一黑,走到徐溪晚办公室去。
徐溪晚早已整理好仪容,一本正经地在办公桌前工作,薛曲双进来,她跟个没事人似的同薛曲双打招呼,完全看不到中午那件事对她造成的影响。
薛曲双没工夫跟徐溪晚放烟雾弹,直截了当道“学姐你别装了,中午我可看得一清二楚的,你和小幸到底发生了什么,直说吧。”
“你不都看到了么”徐溪晚无所谓地耸耸肩。
“这么说你跟小幸,你们真的,真的”薛曲双难以启齿。
“对。”徐溪晚毫不犹豫地承认。
“她可是你一手带大的”
徐溪晚笑笑,“所以呢”
看徐溪晚这一脸坦然的态度,薛曲双原本有理也好像变成没理了,她泄气地坐在桌子上,“算了,我也不管了,反正你决定的事,从来没谁能更改的。不过你可得好好对待小幸啊,我怎么说也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她是个好孩子,你要是真敢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就算你是我学姐我也饶不了你。”
徐溪晚说“谢谢你。”爱上自己养大的孩子,这件事徐溪晚自己都花了很多年才能接受,旁人更不用说了,薛曲双之所以能这么快接受这件事,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她们之间二十多年的交情,这句谢谢,徐溪晚不仅替自己说,更替林幸说,谢谢薛曲双对林幸的关心与照顾。
“跟我你还谢什么。”薛曲双道,“我老早就觉得你和小幸之间不大对劲,果然被我猜中了,难怪你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个伴儿呢,原来老早就相中了小幸,就等她长大了是吧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啧啧,学姐,你可以啊,真是猥琐得深藏不露。”
“这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懂么。”
“哟,文化人啊,猥琐都能这么冠冕堂皇的,我牙都给你酸掉了,行,我是自愧不如了,我不跟你酸,我走,我走还不行么。”薛曲双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脸颊跑了。
独留徐溪晚一个人,在午后阳光里幸福得冒泡。
林幸虽然离开了公司,其实并没有回去,而是在公司旁边找了家咖啡厅,守了一下午,等着徐溪晚下班。
那家咖啡厅位置很好,靠窗的座位恰好能看到公司大门,林幸边喝咖啡边等,目不转睛守着大门看,生怕一不小心错过徐溪晚出门的身影。
她回想着中午发生的一切,想着徐溪晚的怀抱、亲吻,还有她说的那些话,想着想着,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傻笑,还好现在是工作时间,咖啡厅里没什么人,又还好她现在在中国,离她那帮手下很遥远,不然被他们看到自己那位英明神武的老大这么傻兮兮的表情,估计林幸在他们心中树立好几年的形象都得就此崩塌。
等待的时光总是难熬,徐溪晚六点下班,林幸不到五点钟就坐不住了,到公司门口等她。她太久没回来,公司里的安保又很严格,林幸在大堂里溜达来溜达去走了半天,行迹可疑,保安直接过来,客客气气把她轰了出去,林幸只好灰溜溜在车里等。
林幸盼着下班,徐溪晚也在企盼,她很少有按时下班的时候,今天一反常态,六点一到就提着包走人,秘书还有材料要给她呢,跟着她屁股后面追都追不上,还好有薛曲双给她接了过来,“徐总今天没空,给我吧,我替她看,明天早上拿给她签字就行。”
“谢谢薛总。”秘书长舒一口气,又开始八卦地打听,“薛总,徐总她该不会约会去了吧”
薛曲双意义不明地笑,“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