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
拿着喷头的人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 将头偏了偏。
莫笙感觉到几束水打在自己脸上, 也顾不上吃猪耳朵了, 两只手捂住眼睛, 身子晃了几晃,被人兜住。
林行歌关掉水龙头, 拿浴巾将莫笙整个裹起来, 艰难地驾着不安分的人出去, 丢在客房的床上。
这样一折腾,她身上不仅有水,还出了一层汗。
林行歌走进主卧浴室,将湿哒哒的衣服褪下来,看到镜子里的胴.体上有些许红痕,记录着昨晚发生在这里的事。
指尖划过锁.骨, 站在镜子前面的人有片刻恍惚。
只是很快,林行歌便走进玻璃隔间, 冲去方才留下的一身黏.腻。
而让她无法忽视的,是花瓣的潮湿, 以及耳边留存的濡.软触感。
林行歌面色渐冷, 她十分讨厌身体这样自然的反应。
一切收拾停当,躺在卧室的床上,林行歌怎么都无法入睡。
只要闭上眼,就是那张该死的脸,之前并没有过分关注的柔美躯体, 和身体里蒸腾而起的郁燥之气。
莫笙觉得有些热,迷迷糊糊地扯了身上的浴袍,翻到另一侧,双手抱住枕头,软若无骨地趴在床上。
下一瞬,后背贴上一片温热。
她舒服得轻哼出声。
暖阳洒进山涧。
一片羽毛从山脊飘过,轻盈却抓挠人心。
跌跌撞撞的小兔子蹦跳几下,惊起栖息在森林里的鸟雀们,鸣声四起,倏而飞散。
云雾渐浓,空气里弥散着水汽芬芳。
继而雨疏风骤,醉酒伊人,浓睡变为浅眠,最后化为铺展翅膀的小云雀,嘤击长空。
林行歌收紧胳膊,随怀中人一起颤了几颤。
东方既白。
莫笙抬起沉重的眼皮,脑袋里昏昏胀胀的,还有点想吐。
“我这是在哪啊!”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只是空气里的香味有些熟悉。
“醒了”
门框上斜倚着一个冰肌美人。
——等等,这个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莫笙低头看了看身前,空无一物。
默默把被子拉起来,表情僵硬。
“请问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几乎要把牙咬碎。
莫笙只记得昨天要出包厢门的时候被这人拽了一把,然后就没有一点印象了。
“你昨天喝醉了,问你家在哪里又不说,只好把你带回来了。”林行歌面不改色,“衣服是你自己脱的。”
莫笙察觉到那里的异样,搓了搓眼睛,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我们昨晚……又……那个了”
可疑的粉红色飞快爬上林行歌的耳朵,“时间还早,我八点送你回去。”
说完,“砰”的把门撞上。
莫笙深呼吸几下。
一次可以当成意外,第二次算怎么回事!
居然栽在同一个陌生女人手里两次!</p>
莫笙无力地倒在床上,她虽然不记得细节,但是朦朦胧胧的有那么点模糊的影子,那感觉确乎是飘飘欲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