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信言和纪锐一起回了家, 洗漱完后倒头就睡,结果就是晚上迷迷瞪瞪起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好像感冒了。
大概是因为昨天又是坐飞机回来,又是去老宅,还和师兄一起逛了街,昨晚又吵了架, 熬了夜, 早上还出去奔波,洗完澡累得连头发都不想吹干倒头就睡, 所以病了。
这么一整理昨天的行程,就发现会生病其实理所当然。
司信言慢吞吞的在客厅里摸出了药箱,先给自己量完了体温,然后发了一会呆, 打开了冰箱找了罐八宝粥出来加热。
那是纪锐放在冰箱里的夜宵,偶尔晚上回来想吃点东西不至于要现做。
喝完了粥, 司信言才拆了药吃了药, 然后回了房间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准备发汗。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纪锐的声音, 又被喂了喝了两杯水。
和虽然发着烧但是自理能力一级棒的司信言不同, 陆止现在的状况算不上好, 准确来说, 糟糕的让人忧心。
陆始一度怀疑弟弟生下来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的, 但是后来一想,不对啊,不应该是给爸妈找麻烦的吗为什么自己活着活着, 成了陆止他爸是怎么回事。
发现自己根本不行,勉强支撑下去这辈子估计也就是孤独老死的陆止现在很赞同哥哥的恋爱无用论,虽然他本身并不觉得这个论点对,但是这个理论是建立在他是个傻逼的基础上的,而他真的是个傻逼,所以这个理论是正确的。
“哥,我要怎么办……”委屈巴巴,甚至哭得满脸泪水的弟弟可怜兮兮的看着陆始,就等着陆始给他一个答案,好像陆始的答案可以决定他的生死一样。
天已经黑了,陆止脸上的乌青和外面的天快一样黑了。
这是陆始打的。
事情要从早上陆止来到陆始家开始,陆始本来健康并且有条不紊的日常就被煞笔弟弟给打乱了。
凌晨五点被喝了个烂醉的弟弟敲开了家门,听着弟弟一边喝酒一边吐槽的话,手里被塞了手机还要替弟弟和司信言说那些他不敢去说的话,陆始觉得自己的心情真的是变平和了,这都能忍着没有打死陆止,可能是最近陆止稍微不欠揍一点了的原因吧。
也可能是不想和傻子计较了,免得智商被拉的像是他一样的低。
陆止也是欠揍,他不说怎么了,只是把司信言昨晚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下,麻烦陆始告诉司信言而已,剩下的什么都没说,就算陆始问,也是一副“别问,问就是干一杯”的模式,疯狂喝酒,烂醉如泥,然后哭成煞笔。
陆始最开始还耐着性子忍他,后来忍无可忍了,就出手把人揍了一顿。
他一动手陆止也爆炸了,像是有什么憋了很久需要发泄一样,也冲上来和陆始打。
不同的是他并不是打陆始,只是单纯的往陆始拳头下面送,大概是希望陆始打死他或者是怎么样,总之陆始要是没用力,他还能自己弹出去,撞墙上然后再磕下头。
这分明是自暴自弃的自虐自残,陆始皱着眉,看醉的一点都不清醒的陆止,拳头就很痒。
既然他很想被人打,他就让他来吧,正好给司信言出出气,想也知道他这副模样是为了谁,估计有察觉到自己从前哪里又对不起司信言了,忏悔呢。
陆始虽然不赞同自残,但是他可以帮助一下陆止减轻一下那种沉重到可怕的愧疚感,于是陆始就暴揍了一顿傻弟弟,打完之后心情好了不少。然后就把醉酒的陆止丢进了浴缸里刷了一通,再丢上了床。
晚上醒来的时候,陆止觉得自己浑身都疼,可能被车子碾了一遍。
他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想,我是全身瘫痪了吗
那言言会来看看我吗
想完这个问题,陆始就推开了门,对在床上出神的他说:“起来吃点东西了,然后坦白从宽,说说你为什么突然发疯。”
陆止面前撑着坐了起来,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嘶——哥,你下手好狠。”
“客气客气,觉得好点了没”
“嗯。”
“那就滚起来吃饭。”陆始啪的一下又关上了门,就很暴躁。
他想,弟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抖m的,好好的人被恋爱给折腾成这样,爱情这玩意还真是魔幻。
陆止浑身哪哪都疼,他可能被哥哥疯狂摔打了,但是心态却稍微好了一点了,至少不会走路走着走着就突然走神到那些梦里,回不了神了。被打一顿也是好的,他的确欠揍。
这么想着,陆止磨磨蹭蹭的喝了一口陆始叫外送送来的粥。
陆始正常都是住在老宅的,但是昨晚有晚宴,结束的时候很晚了,他又喝了酒,不适合回家,会吵醒家里的人,所以他才到的这处公寓,地方也不大,也没阿姨给做吃的,所以陆始点的外卖。
粥并不好喝,还下了陆止不吃的香菜,所以他只草草喝了两口,就不想动了。
陆始坐在他的对面,晚餐很丰盛,和陆止面前的清粥小菜对比不要太明显。陆止沉默了一会,又思考,哥哥真的是亲大哥吗为什么能够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下手还这么凶呢</p>
别人家的哥哥也是这个样子的吗那当弟弟的也有些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