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席神色一凛,猛地大手一挥,“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给我卸下来”
南南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想做什么”
“你这是要做什么”
手是画者的命,手废了,他以后再拿什么作画
铁笼子吱呀一声被打开,几个保镖走进笼子里,一人手里拿着一把钳子。
当真是要将他的手指卸下来。
南南疯狂拍打霍景席,“住手,给我住手”
“霍景席”
眼见那些人还是一步步走向温睿,某一瞬间,南南忽然不动了。
霍景席看向她时,发现她的左手正抓着自己的右尾指,以往侧面压的姿势。
只要一个用力,右尾指就能被压断。
霍景席脸色大变,“你这是做什么”
南南面不改色,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阻止不了你伤害他,但我告诉你,你是怎么伤害他的,我会统统还给你。”
“你卸他一根手指,我就卸自己一根,卸十根,我就自己卸十根,你若是要他的命,我就把我的命还给你。”
她说得很平静,平静到不像是威胁,反而像在陈述一件家常那般。
霍景席咬着牙关震惊看着她,“你拿你自己威胁我”
“我不敢,”南南抿唇,摇头,“是你拿他威胁我。”
“他值得你这么做”
“值得。”
她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
决绝且直接。
被压在地上的温睿目光热络的看着南南,他真的没想到,原来在南南心里,他这般的重要。
以前都是他错了,他不该因为怀晏之和笑笑不再接近她导致自己内心备受煎熬。
她其实和他一样,怀着满腔赤城爱意,只是驻足不敢往前。
没关系,他来迈出这一步就可以。
“南南,对不起,我到现在才知道,你原来如我爱你那般爱我,我以后一定”
霍景席怒吼打断他的话,“把他给我扔出去”
温睿被捂住嘴,扛起来往门外走。
“温睿”南南心中担忧,想追过去,但她刚迈出两步就被男人冰冷的声音硬生生掐住脚步,“你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杀了他”
南南一双水眸瞪着霍景席。
男人扫了她一眼,莫名只觉得窒息,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她,忽地转身离开。
他直接上了车,并没有带上她。
南南追出去,看着他的车子在她眼前消失不见,眼泪缓缓流下来,她脸上没有刚刚那么丰富的表情,很淡,什么情绪也没有。
片刻,她忽地笑起来,眼中是惨淡的光,边笑边摇头。
南南上了另一辆车被接回酒店,至于温睿,她并不知他被霍景席的人带去哪里了,她问了,没有人告诉她。
当晚,霍景席没有回酒店。
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只有南南一个人。
她靠着床呆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没回酒店的霍景席此刻正坐在嘈杂无比的酒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