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松一口气:“二师兄,你终于来了,我总算没白熬。”
“三师弟,你受苦了,且再稍忍耐一下。”项平一边说着,一边帮聂华除去刑具。
石镜在一旁看着聂华,嘴唇紧抿,目光中全是愧色:“三师兄……”
聂华摇头:“就像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一样,我这边咬紧牙关不松口,魔教中人才更看重你的口供。
也正因为要拿我威胁你,我方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虽然不知道二师兄这次会如何出手,扮作何人,但当时情况,我二人也唯有先行隐忍,才有机会等到救兵前来。
只要你那边能把持住,有所节制就好。”
师兄弟几人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都极为了解信任。
刚被石镜制住的时候,聂华虽然又惊又怒,但之后理解其苦心,虽然面上对石镜仍然破口大骂百般鄙夷,但却是暗中配合的一种方式。
而他本人,受尽刑讯,也始终不松口。
石镜轻轻摇头:“对方最关注的始终还是师尊他人家的下落。”
聂华疼得直倒吸冷气,但仍乐观的笑道:“师尊出海寻找丹后前辈,但前辈隐居何方无人知晓,连带着师尊行踪也成谜,魔教注定打错算盘了。”
“走了。”项平破开刑具禁制,先简单处理一下聂华的伤势,然后不敢耽搁,扶着对方向外走去,石镜在旁边跟上。
临出囚室大门,项平面上如水剑光闪动。
其模样已经重新变作一个五十岁许,面目苍白的中年男子。
无形剑项平消失。
老禄再次现身。
他带着聂华、石镜二人往出走。
然而刚出囚室,三人动作便同时僵住。
“咚……咚……咚……”
安静的通道里,突兀的声音响起。
通道另一端,有人静静等在那里。
金刚早早搬了把椅子。
陈洛阳悠然坐着。
身边,张天恒、金刚还有明镜长老侍立一旁。
陈洛阳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轻轻敲击座椅扶手。
通道中回响的“咚咚”声,正源于此。
而他的左手边,一个人跪倒在那里,身体绵软无力。
却是个形容潦倒落拓的老者。
赫然正是剑阁阁主昔日的剑僮温六。
陈洛阳的左手,五指成爪,正扣在温六的头顶上。
“老禄”、聂华、石镜三人同时心惊肉跳。
深吸一口气,“老禄”恭敬一礼:“参见教主,老奴……”
陈洛阳淡淡的看他一眼。
没等其话说完,左手一握。
温六的天灵盖已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