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看着坐在场内哭天喊地的女人,“你男人昏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个人昏迷,你都打算来讹我?抓贼要拿脏,污蔑人也是要有证据的。”
钱大丫狠狠的抹了一把鼻涕,“我男人前几天腿划伤了,去你田里跟你借点药,你们不给还绑了他一晚上!这我不计较,我自己拿钱买了药。结果回去敷上,前两天还好,看着跟好了一样。今天早上就高烧了,戳破了血痂,里面全是脓水!”
“你说这不是你的药的原因,是什么原因!”她指着木板上的秦大力,“我男人的伤口就是证据,就是官司打到县衙,我也不怕!”
她恨恨的看着坤宁,:“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是主簿的养女就能横行霸道,县衙告不了你,我去府里告!哪怕滚钉板,我也要给我男人一个公道!”
钱大丫说的掷地有声,周围一群人叫好。“就是,必须给个公道。”
坤宁没管场外起哄的人,只看向药材商人。“医药不分家,各位想必在医术上也是颇有造诣。我斗胆,请各位一起来验验伤。”
盛思正要拒绝,沈擎天已经答应了下来。“好啊,两位大掌柜,一起?”
有了沈擎天的邀约,盛思不愿意也被拉了上去。
秦大水此时已经昏迷躺在木板上,金针下去,人也不醒,起码,这昏迷看来是真的。
盛思让伙计剪开了秦大水的裤子,秦大水的大腿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变成了紫色。
伤口处的脓肿,臭不可闻,几人都捂住了鼻子。
钱大丫哭嚎了起来,“你们看看,看看。前两天都是好好的,今天一早就变成这样了!我家几口人都能作证的,一定是药的问题啊!”
沈擎天受不了这种肮脏场面,后退了一步。倒是谢春捂着口鼻,让人拿来银刀,微微划开一道,一股脓水就逼了出来。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按道理,要是伤口收了血痂,连着两天都没事。实在不该一天之内,化脓到这个地步。”
盛思仔细打量了两眼,“这种我以前在苗疆也见过,那边盛行以毒攻毒。前两天用了药人看上去好好的。体质好的能熬过去,体质不好的,一夜之间就会恶化。毒攻不过去,人也就死了!”
听到盛思这样说,钱大丫抓住了秦大水的手。“男人啊,男人啊,你醒醒啊!别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啊,可怎么活啊!”
看秦大水脸色惨白,怎么叫都叫不醒。钱大丫直往坤宁撞过去,:“叫你卖这种虎狼之药,我要杀了你!”
她还没撞到坤宁身上,就被秦昱海隔开。
秦昱海回头看向坤宁,“我来?”
坤宁扬扬眉,笑了起来。她今天还是第一次笑,看起来张扬肆意极了。却一点也不惹人反感,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
尤其她笑起来,眼波流转,像是让人遇见了山中摇曳的精灵一般。
“暂时用不到你,我来。”
她看向秦昱海手里拎着的钱大丫,“人吃五谷杂粮,你又怎么能保证你家男人昏迷一定是我的药的关系?难道,你们就没给他吃过其他东西,用过其他东西?”
钱大丫一口咬定,“今早起来什么都没喝,就是你的药害的他!”
坤宁站了起来,“好,你敢不敢发誓?”
钱大丫目光闪烁了一瞬间,“我自然敢!”她举着手,就要发誓,被坤宁阻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