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南眼睛一亮:“606号房来消息了!”
他立刻跑去接听酒店里的内线电话,接完后,一张脸跟便秘似的,半天没说话。
商湛笑着看向霍峣。
后者低头把玩着刚收到的筹码,花花绿绿叠成一摞,堆得跟座小山似的,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最后还是一向宠辱不惊的陆怀川,忍不住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周羡南:“606号房刚叫了个120急救电话。”
霍峣眉心一凛:“她被周衍川玩死了?”
周羡南说话大喘气:“不是,电话是陈桑给周衍川叫的,好像是他快不行了。”
商湛咋舌:“嚯!我这位学妹大学学的不是传媒,而是散打吧?”
……
医院。
陈桑等在手术室外,低头看着手机银行卡里的余额,眉头紧锁。
不知道手里的钱够不够支付周衍川的医疗费。
周衍川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京圈太子爷,但好说歹说也是周家大少爷,身份矜贵得很。
陈桑细数着他的手术费、术后营养费、以及精神损失费,总觉得自个儿兜里的钱不够用。
实在不行,说不定还得靠着偷拍江榆的那些照片,去找周宴京或是江榆讹上一笔才凑得齐。
没钱的日子,可真难呐。
陈桑至今为止都记得,七年前那个闷热烦躁的夏天,她如往常一般放学回家,结果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陈振山跳楼自杀摔死在她面前的一幕。
她疯了一样地扑上去,拼命喊着“爸”,却再也没有将这个男人叫醒。
曾经对她“友好亲切”的小姨兼继母江珍莲,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留给陈桑一笔天价债务。
作为江珍莲的女儿,江榆倒是没做什么。
她只是偷偷记下陈桑的银行卡密码,盗刷了她存下的所有零花钱,让她最后连陈振山买棺材的钱都出不起而已。
江珍莲留下的这笔债务,几乎压弯了陈桑过去十七年所有的骄傲。
那个时候,她每天都要应付登门要账的债主。
债主将家里能卖的、稍微值点钱的东西全搬走了,连张晚上睡觉的床都没给她剩。
后来,那帮人看她还不出钱,甚至还把她架上车,想拉她去夜总会卖。
陈桑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哪怕她最后为了还清债务,还做过更不入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