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不想再搭理她了,我觉得跟她走得近,准没有好事。也许是我俩属相犯相,天生八字不合。
我假装没有看到她,快步回到了工作区。
在班长的带领下,完成了激昂的班级文化,我们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我按照刘冬告诉我的方法,我登录了他给我的账号,找到了他说的最容易上手的那条鱼。
今天运气不错,刚好那条鱼也在线上。
这鱼儿也是个老头子,六十多岁的样子。别看他年轻不小,玩起来却是挺花花的。
我刚一上线,他就一口一个宝贝地叫着。挺大的岁数,也不嫌丢人。
按照刘冬教我的方法,我跟他聊起天来。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自己现在生活上的种种不如意,藏着掖着还羞羞答答的。
老头果然上钩了,问我是不是因为缺钱,才种种不快?
我欲言又止,说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只是心情不好,找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宣泄一下。
老头急了,问我现实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无奈地告诉他,我母亲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我们家里情况一般,拿不出钱来。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觉得自己作为子女特别没用,亏欠养育自己的母亲。
我表现的情绪很低落。
老头却恬不知耻地来了一句,你没有钱他有啊。自己老丈母娘生病,他这个当女婿的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这要是不给丈母娘治病,以后还怎么当人家女婿。
就这样,在我反复的试探下,第一刀切了老头五万块。
其实我要是狠心点,可以切得更多。老头本来说要给我转八万的,但我心软了,说五万就够。
我没想到,我的一时心软,让那老头感动不已,说我是会过日子不贪心的人。
没多久,五万块到账,
当我把这五万块报给班长的时候,班长把我请到前面,笑得跟吃了蜜糖一样。当着全班的面,夸我不愧是督导亲自花钱买来的精英,才好好干了两天,就能开出五万块的单子。
我是我们班一大清早,开单的第一人。
我特地留意了一下班长的反应,她虽然很高兴,但时刻跟我保持着一定距离。
工作区里的杨红几人蒙了,他们笃定只要他们几个不帮我,我是不会轻易开出单子来的,本来都是等着看我笑话的。
尤其是那个竹竿儿,她看着我的样子,咬牙切齿。
我和班长在前面,还在为开单成功高兴,刘冬那一组却出事儿了。
有人趁这个时候,给家里人打电话了,对家人发出了求救信号。
园区内所有对外电话,都是被人监听的。
通常情况下,没有人敢乱说话,更不敢传递求救消息。
我坐到座位上还没有两分钟,赵主管亲自带着打手来了。
他径直走到那人跟前,猛地拽起那人头发。那人在自己的尖叫声和求饶声中,被硬生生地拽走了。
赵主管走之前,还特意借着告诉班长的语调,警告大家,“这个人,以后不会存在了!”
片刻后,隔壁小黑屋里,就传来了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鬼哭狼嚎的求救声。
从这天起,那个小伙子,我是再也没有见过。
据说,他的腿被打断了,吊在广场上暴晒了两天。
再后来,又卖到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