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往外走,傅星洲也想跟上去,被方量一把拉回来“你过去干嘛老祁难得动心,你别坏他好事。”
傅星洲急了“我靠姓祁的不会那么禽兽吧”可别趁人之危啊,明明说可以等小可爱长大的
方量往他手里塞了一杯酒,说道“喝你的酒,老祁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傅星洲闷闷地坐下,长吁短叹。
哎,虽然在知道了祁广禹的心思之后,他就不打算再对许晗出手了,但总觉得让姓祁的这么顺利抱得美人归,他很不甘心呐。
凭什么他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必须给他制造点障碍让他知道人生不是一帆风顺的才行
可惜他现在被方量和梁察按在座位上,哪儿也去不了,只能郁闷地喝酒,反而把自己喝醉了。
许晗一坐上车就东倒西歪,祁广禹就干脆把他抱在怀里。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自以为聪明地把车开到了祁广禹的家楼下。
心心念念的少年就安安静静地在自己怀里,一点酒气混合着阳光的气息萦绕在他鼻尖,祁广禹闭上了眼,细细感受手掌下少年劲瘦的腰肢和温热的皮肤。
等到车停下,他才睁眼,发现司机没有把车开到许晗的学校,而是回了他家。
他微微蹙眉,司机立刻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连忙补救说道“老板,许先生喝醉了,没人照顾不行啊。”
祁广禹低垂下眼眸,沉默了几秒,就遵从内心接受了这个蹩脚的理由“嗯。”
他抱着许晗从车里出来,而少年此刻已经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了,跟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
祁广禹干脆把他打横抱了进去。
电梯门打开,他顾不上换鞋,先抱着少年走向卧室,在主卧前停留几秒钟,他叹口气还是把少年抱到了客房的床上。
脱下鞋,把他塞进被窝里。
九月中旬,燕京的天气开始转凉,少年一接触到微暖的被窝就自动滚了进去,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一脸心满意足地抱着被子继续睡觉。
祁广禹坐在床边看了他半晌,越看越可爱,越看越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在摇摇欲坠。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去挑战自己所谓不多的耐心和自控力,没有给少年换衣服和洗漱,甚至连皮带也没敢给他松开,就带上门出去了。
他去洗了个冷水澡,又处理了一会儿工作,临睡前去客房看了一眼,发现少年依旧睡得很沉,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许晗是大半夜被渴醒的,身上的衣服也束缚得难受,他迷迷糊糊解开皮带蹬掉裤子,又脱掉t恤,这才清醒些,发现了不对。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这床的尺寸很显然不是宿舍那个翻身都困难的狭窄单人床。
他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洒满卧室,入目是简洁大气的装修。
也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许晗爬下床,光脚踩在地毯上,挠挠头想起自己好像是喝醉了。
这大概是梁哥给他安排的员工专用客房这装修有点好看啊,地方也有点大啊,估计四五十多平的面积,比他家客厅都要大了。
梁哥这么有钱的吗
许晗产生了疑问,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干痒的喉咙还在叫嚣,打个呵欠,趿着拖鞋打开门,准备觅水喝。
客厅好像更大啊。
他在黑暗中走动,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椅子,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深夜跟爆炸一样,吓了他一条。
他赶紧扶正椅子,继续朝着疑似厨房的位置前进。
毫无征兆地,主卧的大门打开,祁广禹啪嗒一下子打开了客厅的灯,就看到白嫩嫩的少年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三角裤,满脸茫然地看着他。
祁广禹“”
他咳嗽一声,低声问道“醒了”
他平淡的语气让许晗原本生出的禹哥怎么在这里的惊讶消失,点点头,有点委屈地说道“我渴了,找不到水喝。”
祁广禹越过他走进厨房,倒了杯水递给他,看他咕噜噜大口喝水,视线不自觉落在他滚动的喉结,然后是光裸的上半身,两条修长有力的大腿。
他闭闭眼,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真要命。
偏偏那个撩人而不自觉地还一脸无辜“禹哥,这是你家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祁广禹嗓子微痒,偏过了头“嗯,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