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衡还是没说话,将两片拌牛肉放进嘴里,继续沉默地吃着饭。
“这桂鱼很是鲜嫩,阿执来尝尝看”
“这糖醋荷藕也甚是不错呢,酸酸甜甜的”
“”
很快,赵元衡的碗里米饭上头便堆成了小山,他也不拒绝,只是沉默地扒着碗里的饭菜。
蓝浅浅这会儿终于开始认识到男人有些不对劲了
以往,但凡他们一道用膳吃饭,通常都是你给我夹一筷子,我给你舀一汤匙,来往互动密切。
可今天去,男人碗里她夹过去的吃食已经快堆不下了,她一直盼着男人会回应她,可谁知他只是沉着一张脸管自己吃饭。
蓝浅浅有些不开心眼巴巴地看赵元衡手上的动作,“阿执你你究竟是怎么了”
赵元衡一直回味着方才凉亭中所发生的事,不能自拔,心中憋闷到了极点,既然这会蓝浅浅自己问出了口,他便索性打算问个明白
于是,赵元衡放下手中的玉筷,朝周边侍立的宫人们挥手示意退下,而后眸色深深直看着蓝浅浅问道“浅浅你我怎不知你何时与魏靳锋这般熟稔了居然都还有共同保守的秘密了”
赵元衡是越说越来气,一想起两人挤眉弄眼互使眼色的情景,他就心头一阵火气,“蓝浅浅别和我说什么保守的秘密便是你鲛,真话假话我岂能看不出来有什么事是我这个丈夫不能知道而非要让一个与你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帮你保守,还有什么需要是我这个当皇帝的不能解决的,而必须要找他不能找我”
蓝浅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阿执竟是为此才生气的
只是
蓝浅浅有些为难地挠挠头,赵铮说关于印章的事不可让旁人知晓,但是阿执并不是什么旁人,他是她的阿执,还是赵铮的亲侄曾孙子
况且,虽然阿妁开了神识说着魏靳锋对她并无恶意,但光听魏靳锋毫无身份证据的说辞她也不可能完全听信。
这方面阿执可比他有经验且便捷得多,便是让阿执再去细查一下魏靳锋的身价背景也是极不错的,那样也更为妥当些。
所以告诉阿执应是无碍的
于是,蓝浅浅从在极渊的赵铮手中拿到寒冰玉印章开始,前前后后,将有关魏靳锋找上她的前因后果都与赵元衡说了一遍,但下意识便忽略了魏靳锋所说的印章能打开嘉和宝藏的事
这倒也并非是蓝浅浅留心眼有意隐瞒,只是在她眼中,那取宝藏用个小破印章就可以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就全部拿到,一点都不刺激惊险,无趣得很,就是一堆摆放在山里能让她随时取用的钱财而于蓝浅浅而言,钱财是她最不看重的玩意儿,在深海她是要多少便有多少,这所谓的“嘉和宝藏”,于她而言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所以便也直接忽略了没提出来。
说完一堆话 末了蓝浅浅才问道“阿执,这个魏靳锋应不会是在诓我吧”
赵元衡酸溜溜的火气已经基本都消下去了,又恢复到往日稳重自持的帝王形象,他皱眉略一思索,“事情应是确有其事,神骁骑或许真的存在,只是魏靳锋是否真为神骁骑首领还须得细细查证,浅浅在我未查证前你万不可再轻易相信魏靳锋所言,他知晓你的真实身份又知晓嘉和帝一事,万一他想对你不理可听明白了”
蓝浅浅点头如捣蒜。
男人这下才心情由阴转晴,复又拿去筷子,为翘起嘴角给蓝浅浅一筷子一筷子地夹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