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示意我看向前方,哪儿摆着双人榻,中间放置的台板上有着一把匕首。
齐铁嘴扶了扶眼镜:莫非这是要换血?
我走回去将启山一号抱起,放置床榻的一边:换呗,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不成,阿日把启山二号抱过来。
等阿日将另一个抱过来后,就将两个启山的其中一只手
并在了一起,放到床榻中间的铜盆里,用台上的匕首划开了他们的手腕。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启山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而那侧的启山二号,则像是完成了使命消失不见。
可是启山还是没有醒,我握住他的手:怎么回事啊,启山换了血为何还是没有反应?难道不够?还得再来一个启山三号?
阿日和齐铁嘴听到我这么说,立刻就去看别的棺材,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启山。
就在我看着他们两个的身影时,启山的手动了,我回过头,就见启山猛地睁开了双眼,便立刻喊他俩回来。
我将他扶了起来:启山你醒了!太好了!
可是他的神色没有半分惊喜,只是吩咐我们赶紧走,不要待在这儿。
看着他这番模样,我们立刻奔出了古楼,启山和门口的小孩道谢后,就见整个古楼亮了起来,紧闭的窗户上,人影众多。
看到这副景象,我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妈呀,所以说那些气息就是他们对吗?
不容我多看,启山立刻拉住我的手,招呼我们一路跑出了祖宅,而且还不允许我们讨论。
直到跑到一处破庙他才解释,他其实并不清楚张家的所有事,而且几百年前他的祖先就被赶出了本族,只能算做分支,至于他父亲为什么一定要他来长沙,是因为矿山下有他们张家几千年的秘密,他也是看到二月红带出来的青铜块才确认的,说他们张家的古楼不止这一座,只是清朝兴盛挖矿,被发现了棺材,要不然还被埋着呢。
听得我满脑子打转转:什么鬼,罢了罢了,你们张家什么秘密的,我根本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反正你没事儿就行,你是不知道我们为了你这病,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转。要是知道你是要回祖宅换血,我早带你来了。
启山认真的看着我:是,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生病了。
说着就朝我的唇瓣吻了过来,不愿吃狗粮并踹翻了狗盆的齐铁嘴,轻咳出声打断了启山的动作。
我笑着摸了把启山的脸颊:咱们回去继续。
说着就掏出一把报废了灵力珠,丢在地上:启山你可得好好赔偿我,为了救你,我可用了不少灵力珠,还一度怀疑我这些珠子都过期了,效果这么差。
齐铁嘴从地上捡起其中一颗:哎~小霜霜,灵力珠是什么?有什么用吗?
“哦,说的通俗一点就是修仙之人增长修为的珠子,能够提高法力值,但是对于不修仙的人,大概就只能强身健体、缓解病情,增加点寿命什么,不过对于将死之人没用。”
听到我这么说所有人都好奇拾了颗摆弄,阿日拿了颗最大的:阿霜,那为什么这些珠子有大有小?大一些的是不是效果更好。
“对啊,珠子越大,年份越长,效果越好,就你这颗就有五百年的灵力。”
齐铁嘴夺过阿日手里的,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说啥,这么颗珠子有五百年灵力!?那这些加起来,有多少?
“还好,不多的,也就差不多3千年吧。”
一阵抽气声响起,启山面部都有些抽动:霜儿你说这些珠子有3千年?
“对啊!要不是直接给你输灵力,可能会让你爆体,不然我也不至于弄这些小珠子给你疗伤。”
又看见齐铁嘴将我扔在地上的珠子小心翼翼的捡起来装进衣兜:八哥,你干嘛呢,那些都没用了,你装它干嘛?
阿日调侃齐铁嘴:估计八爷是想带回去当传家宝。
不由得笑出声,从掌心变出两个五百年的灵力珠递给阿日和齐铁嘴:呐,一人一个五百年的,年数多了你们凡人之躯受不住的,这个就可以,想要用就找我。启山是因为整个人像个漏斗,所以补了三千年都和没补一样。
启山没去看齐铁嘴一脸浪费的表情,而是严肃的看着我:霜儿,你答应我,万不可再将此物交给任何人,不然你会有麻烦的。
闻言阿日和齐铁嘴也摆出来同样的表情,我便点头表示知道。
我们四人先行回了长沙,二月红则留在白乔寨养伤,我便将莫测和一半的听奴棍奴留在他的身侧,回来看到解九和新月已经回国了。
阿日被启山派去监视陈皮,将得来的消息汇报给启山时,我也在旁听,听到洋人裘德考为了让陈皮下墓,居然说陨铜可以让丫头起死回生。
先不论这陨铜是否有这样神奇,但最起码陈皮是被说动了的,启山就让阿日即刻启程去将二月红带回来,毕竟陈皮是二月红的亲传弟子,他怕陈皮真的发现点什么,还是得再下一次矿洞。
“启山,要不我去杀了陈皮算了,没了陈皮裘德考也翻不出什么花,你也不必病刚好,又要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启山将我揽在怀里: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陈皮是二爷的弟子,你这样杀了他,我怕二爷知道会…
“这种学了本事饿死师父的徒弟要来干嘛,还不如再了算了,这次下矿我也要去,如果他敢对你们不利,我第一个砍了他。”
启山和解九施计让陆建勋失去了军队的指挥权,笃定他为了巩固势力,必定要找个新靠山,所以特地将远在东北的贝勒爷给请到了长沙,置办了一个会心斋的住所,为了更加真实,还请了霍家和陈家,不过没让他们进门,直接在众目睽睽的大门口,就给赶了出去。
从中削弱他们的势力,赢得谈判的机会。
两日后,贝勒爷抵达长沙,不愧是满清后人,直接是自驾游过来的,进门看到我和启山很是开心,给了启山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还以为这是贝勒爷独有的见面方式,只是因为当日在东北的时候,见我们急于给启山治病才没用上,所以等到贝勒爷放开启山的时候,我也张开了双臂准备给贝勒爷一个拥抱。
结果脚刚刚迈了一步,就听见启山重重的咳嗽声,余光瞟到贝勒爷诧异的眼神,立刻调转方向,朝启山拥抱了上去,两秒后放开:间接拥抱,间接拥抱,也算是抱过贝勒爷了。
话音刚落,整个院内的人都笑开了,就连贝勒爷的奴婢奴才们都憋不住,忍得很是辛苦。
贝勒爷笑得开怀:佛爷,你可是捡着宝了,陆小姐可真是有意思啊。
启山无语的看了我一眼,对贝勒爷微笑:让贝勒爷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