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霜走后,张日山便联系了齐铁嘴,知道陆建勋绝对会按捺不住让二月红带他下墓,所以利用张启山当时留下的暗道,通过霍三娘将二月红解救了出来,移至齐铁嘴的宅子。
齐铁嘴和张日山先行去寻陆霜和张启山,由霍三娘照顾二月红养好伤,再择日出发。
我终于在三天后追上了启山他们的脚步,莫测告诉我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而且一直在昏睡怎么都叫不醒,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先安顿下来。
这里的位置偏向南方,附近都是深山老林,应该有不少的草药,所以对于安顿在这个位置,我没有异议,可是逐渐的发觉启山他貌似得的并不是病,有一日夜间,我躺在他的身侧,他突然醒了过来,面无表情看了我一会儿,就直冲厨房从灶底摸出碳灰,就开始满屋的涂涂写写,整个人都是神志不清的,和他说话也不理人,严重的是,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靠近都会被他当做敌人袭击。
因此为了不伤及无辜,他所有的近身事物我都一手包办了,见暂时稳定下来,我就着手通知阿日等人,但是听到消息整个长沙都在通缉二月红,如此看来,他们定然已经逃离。
正当我心急如何联系他们的时候,却接到不远处白乔寨大土司的书信,原来能掐会算的齐铁嘴算出,我们身处这个方向已经寻了过来,中途解决了大土司的危难,所以为了感谢他们,大土司帮助寻找我们,而且将二月红留在寨子养伤,明日阿日和齐铁嘴就会到达我们的所在地。
到了第二天下午,莫测便领了阿日和齐铁嘴进屋,见到满地乱画的启山,阿日很是心急,没等我开口就上前触碰启山。
结果自然是被启山一通暴打,我急忙抢在启山想要对齐铁嘴动手前拦住了他,齐铁嘴不比阿日,他那骨头敲一下就散架了,如何受得住。
启山被我安抚好后,就继续捡起炭笔涂画,阿日二人就询问问启山的状况,我摸着手中的二响环开口:能想到的办法都给他用了,就是不见启山有任何起色,他除了我以外谁也不认识,每天就在那儿写写画画,我只能断定他不是有病也不是中蛊,反倒是像中傀儡术一样,没有自己的意识,控制不了身体。
齐铁嘴闻言惊呆了:傀儡术?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像而已,那是法术,凡人是不可能会用的。对了!二哥怎样?大土司说二哥在白乔寨养伤,他们哪儿擅长医药,有没有好办法?”
听我这么问,齐铁嘴猛地拍了下脑袋:是了,大土司当时给二爷吃了一枚药丸,二爷就好了不少,我看二爷现在的病情和佛爷相似,不如去白乔寨讨药试试如何?
我点头同意让听奴棍奴收拾行李,立刻启程白乔寨。
只是去了哪儿,我还是有些失望的,大土司给我的药丸,也是不能根治病情的,没有多大作用,不过大土司说黑乔奉为圣物的飞血见,可以救治启山和二哥。
但是现在白乔寨内忧外患,大土司刚刚才稳了实权,黑乔的头头贡婆肯定回来趁火打劫,所以今明两日很是危险。
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大土司:如此也不用我们费尽心机去找那贡婆了,不论如何,有一点希望都要试试,定要她交出飞血见!
夜间,白乔寨突然出现了很多黑甲虫,大土司阻止众人触碰。
“这些是贡婆的黑甲虫,碰到必死无疑。”
一个白发黑衣的老妖婆走了过来,黑甲虫有意识的给她让了道。
我拦住被老妖婆言语激怒的大土司,让身侧的齐铁嘴照顾好她,边飞身越至贡婆的面前。
“你就是贡婆?若你趁早将飞血见交出,我可饶你不死。”
贡婆仰天大笑:好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居然敢和我这样说话,也不看看你身处何地?
挥了挥手,让地上的黑甲虫朝我包围过来:宝贝们,好好享用吧。
“就凭你这些臭虫就想动我?”
我猛地一踏地面,整个平地瞬间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层,所有的黑甲虫全部被冻结起来,甚至连贡婆的脚也被冻住。
让冰衍生至她的颈脖:你交是不交!
贡婆惊恐的尖嚷:你是什么妖物?这是什么巫术!放开我!我是绝不会给你的。
“如此便去死吧!”
听到回复的我,瞬间收紧拳头,地面的冰块连同她被冻住的身体,一起变得粉碎,只剩她的脑袋跌落在地。
白乔寨的人看到这样的一幕立刻跪了下来,就连大土司也是如此,嘴里喊着:天神降临,天神降临!
施法将他们托起,看了一眼傻在原地的齐铁嘴:行了,此事不可宣扬出去,你们随我一同前往黑乔寨吧。
趁白乔寨的人去拿武器的时候,我拉过齐铁嘴悄声说:八哥别发呆了,这件事你可不能说出去啊,这里的人信神还好些,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把我当妖怪就不好了。
回过神的齐铁嘴连忙和我保证:小霜霜我肯定不说出去,只是你真的是神仙啊,要是你有起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就好了,丫头夫人也能活下来了。
“生死之事由冥界管辖,丫头一辈子行善积德没做过坏事,上天有好生之德,定会让她投个好人家。”
让齐铁嘴待在白乔寨,我和阿日连同白乔寨的人前去黑乔寨取药。
取药很顺利,我将飞血见磨碎制粉,分成两份制成药丸,给启山和二月红服下。
让人头痛不已的是,二月红吃了以后,已经逐渐好转,但是启山明明醒了,却像个植物人一样没有知觉,三魂七魄不复存在一般。
一旁的大土司,看了一眼启山的情况,对我恭敬的说:天神,我看佛爷的身子确实在好转,但是他的心魔却未除,所以迟迟没有清醒,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心魔,会在我们最脆弱的时候,控制我们的意识。
“一语点醒梦中人,大土司说的不错,是我想的局限性了,一直以为启山是生病,甚至连傀儡术都想到了,就是没能想到这点。二哥能够痊愈,必定是不再惧怕,可是启山的心魔是什么呢?”
谢过大土司之后,我就去找了二月红他们,想他们认识启山许久,应该知晓些什么,但是二月红却告诉我,启山其实并不是长沙本地人,他祖籍东北,年少之时举家搬迁,途中还被日本人抓过,在公墓里待了三天三夜才逃过追捕,只是他已经没有亲人,有今日的一切都是白手起家,可是那段日子再黑暗也不至于让启山沉沦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