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愣神,朝他笑笑:我也没有来很久啊,也就十来天吧,不过你想送我礼物我自然高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他听到我这么说点了点头:那我可是问过你的,要是你之后不喜欢,可不能不要。
伸手捏了把他的脸:才不会,嘟嘟真好。
又是一日夜间,嘟嘟召见了我,说今日他罢朝,南平侯假装关心前来看他,见他“吐血”心中的石头放下一半,为了将另外一半放下,定会让南平郡主穗和来看他病情是否真实,为了不出纰漏,让我们配合他演戏。
叹了口气:辛苦你了,真是不容易,天天无病装病,“血”吐來吐去的,太可怜了。
第二天穗和召见了我们圣医族三人,她对我们面纱下的脸特别感兴趣,几次三番的想来掀开,还好嘟嘟“咯血晕倒”相救。
兵荒马乱的让锦觅为嘟嘟诊断后,穗和很是急切的询问他的病,锦觅和我对视一眼,立刻按照我之前和她商量的病情告诉了她:郡主啊!王上如今是肾阳血衰,以致六阳不举啊!
穗和都惊呆了:不是咳嘛?怎会……怎会肾阳还不举?
锦觅无缝连接瞬间切换成忽悠族人的神秘样子,连哄带骗把她给骗了过去,把嘟嘟的病有多重说多重,半日不到整个北苑山庄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王有这样的病。
见锦觅和羌活将穗和送出门去,嘟嘟立刻起身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坐到了床边,猛地靠近了我:你可真是厉害啊,把本王渲染成了肾亏无法人道的一介病夫,你叫本王以后出去怎么见人哪?
看到嘟嘟凶狠的盯着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嘟嘟啊,这不都是经过你同意的嘛,你自己说要来得真一点,所以我才问锦觅要了七情散和金匮肾气丸给你服用,你别将黑锅丢给我一个人背啊。
嘟嘟叹着气,委屈的看着我:本王怎么知道那个药有什么作用,不是相信你才没细问的嘛,这下好了,本王尚未婚配,被你如今到处宣扬不能人道,坏我清誉,日后要是落得个鳏寡孤独的下场,谁来赔我?你吗?
看他惨兮兮的样子,我安慰的拍他的肩膀:没事,嘟嘟莫慌,你比我好只是可能而已,我则是一定,这么想想你会不会开心点,你可要活得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这样锦觅也不需要给你殉葬了。
嘟嘟挑眉:你们族的规矩可以改改了,我是王上,定要废了你们的陋习,都是什么破规矩,我不需要圣女来给我殉葬。不过现在能令我旌心摇曳魂牵梦绕的,也就只有这面纱后面的秘密,你究竟长什么样?不独穗和好奇,本王也好奇得很哪。
说着就动手来摘我的面纱,我情急之下将他擒住,坐在他的腰间,按住他的双手。
嘟嘟动弹不得,又不敢挣扎厉害,怕伤到我:你不仅在山中对我轻薄,现在也是,难道就想玩玩不负责任嘛?连我看看你长什么模样都不行。
我松了双手的力道,叹了口气:别胡说嘟嘟,这是族规,族规未废,我不能就这样熟视无睹的,而且姑姑和长老们不会同意废除的。
听到我这么说他突然猛地将我拉进他的怀中:族规!族规!我大还是你们姑姑长老大,我不要你以医女的身份在这里,我想娶你为我的王后,你就留在行宫陪我可好。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双眼,看到他执着认真的神色,不由得转开了头: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推着他的胸膛,想要离开,他却匡得更紧:我和你在山中同住足有月余,难道你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你相信我,我定有法子将你留在我的身边,让旁人说不得你半句闲话。
我没有出言反驳,因为我知道自己反驳不了,我是对他有情谊的,虽我不是圣女,但族人皆不可婚嫁的禁令还压在我的头上。
他见我不再说话,自然明白我的心意,板正我的双肩:霜儿,你放心,一切都有我,等一切事情结束后,我定会让你堂堂正正的成为我的王后。
他的唇贴上了我的额头,没有再想摘下我的面纱,说要等大婚,再亲手将它摘下。
因为他还在“昏迷”,所以只是牵着我的手,送至门口,让我回去好生歇息。
锦觅见我回来,急忙拉住我,原来侯爷邀她去议事,我拍了拍锦觅的手:别怕,估计他见嘟……咳,熠王真的“性命垂危”,想叫你加快节奏,一举干掉他。
锦觅闻言手都抖:他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不屑一笑:不胆大包天如何想到谋朝篡位的“好点子”,此去,他说什么你应下便是,他绝不会在熠王没死之前就敢害你。
不过锦觅这次去的真的有够久的,直到临近戌时正点,她才回来,避开了羌活,拉着我说今日之事,原来侯爷真如同我所言,要锦觅缩短熠王的寿命,十日之内就让他暴毙,好让自己登上宝座,再者那个郡主也找了她,明明知晓她爹的勾当,却只敢迁怒锦觅,好在锦觅也没让自己吃亏,算是得胜归来。
我看她还像是有事瞒着我的样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你为何这么晚回来,你可别告诉我穗和留你下来吃饭。
在我的“严刑逼供”下,总算是老实交代,她在候府见到了之前在街上遇见的算命先生,不由自主的和他在外瞎晃了一天,看着她面颊带粉,自然清楚她这是怎么了,只是告诉她不要把今天遇见算命先生的事情告诉羌活,锦觅点头表示明白。
翌日下午我便去找了嘟嘟,将锦觅告知给我的事儿,转述给他。
听完我的话,他接着说道,今日早朝傅相要他纳妃冲喜留下血脉,怕他随时升天。
我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语气淡泊:那不是很好,恭喜王上了,我会寻些滋阴补肾的方子献给王上与娘娘。
他轻笑了一声,拥我入怀:霜儿,你吃醋了,我不喜欢那些女人。
我轻哼一声:你不喜欢女人,那你喜欢男人?(指了指一直站在门口的秦潼)那我看,他挺好的,长得不错,不会辱没你。
秦潼闻言拼命摇头,以示自己绝不会给人做妃子的,而且绝对的直男。
旭凤挥手让秦潼退下,瞪着我:去!我喜欢谁你还不清楚吗!
扭过头赌气:不知道!
他转过我的脑袋,隔着面纱吻上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