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嫂嫂和狐狸仙自然来了,连润玉和他的新晋女友邝露也来给我和锦觅送别,我将哥哥拉至一旁,递给他一粒假死药,让他时刻注意洞庭湖哪儿的动静,如果天后一旦出现在哪儿,哥哥一定要立刻动身前去救人,天后那般心思歹毒之人,必定不会轻易放过簌离的,迫不得已之时可以让簌离假死躲过去,也暂时先不要告诉润玉的身世,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就怕出什么幺蛾子,虽然哥哥满脸疑惑,但他相信我的预感不会有错,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知道今天吹得什么风,一直视我为肉中刺眼中钉的穗和居然也笑盈盈的出现了,给我和锦觅一个“友好”的拥抱,贴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永别了,在她要离开时,我按住了她的背让她重新回到原位,也贴着她的耳朵说:那你可是要失望了。
猛地将她推开,看到她狼狈的往后倒退了几步,不屑的她勾了勾唇。
缘机仙子催促的声音响起,我拉着锦觅,深吸了两口气,想我闯荡了这么些年什么没见过,既来之则安之,不管你们有何阴谋诡计我也绝不害怕,就算是爬我也会爬着回来找你们算账。
如此想着便和锦觅一同跳下了轮回洞……
一直在南天门苦苦等着旭凤的燎原君,终于看到了旭凤的身影,急急忙忙将自己从天后哪儿偷看偷听到的消息告诉他,原来派旭凤驻守忘川是假,目的是为了要谋害霜和锦觅。
旭凤闻言内心焦急的不得了,立刻就往轮回盘的方向赶,推开了碍事的穗和,只来得及冲还站在哪儿的月下仙人吩咐了一句,将他和霜的红线绑在一起,就直直往洞里跳了下去。
穗和见旭凤跳,她也跟着跳了下去,好像是怕晚了抢不到饭一样。
狐狸仙见此趁燎原君不备,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人间圣医族:
我和锦觅羌活三人从小一起在圣医族长大,学习医术好像在我记忆深处是最为执着的一件事,十二岁那年,圣女给先王殉葬了,长老们和姑姑商议公推锦觅继承了圣女的衣钵,对此姑姑的解释是我虽然医术最为高超,但是性子太过活跃静不下心,还喜欢看些武功秘籍,到处上房掀瓦,不能做好一个稳重的圣女,所以只是给我个圣女陪读的职位。
我们三人总会蒙着面纱,下山去茶馆听人说书,说书的经常讲一个少年的故事,说他如何英勇如何力挽狂澜收复失土,这少年就是当今熠王。
吃着面前摆着的花生米:锦觅你说熠王好不好看,我们圣医族没有男人,就算下山来听说书,也不见这荒郊野外的茶馆有什么帅哥,真真是无聊死我了。
锦觅对我的话有些忍俊不禁:霜,你整天满脑子都是什么呀,白白浪费了你这聪明脑瓜,要是你能把这不着边的性子去了,这圣女的位置哪儿还轮得到我啊。
我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碎末:可别,我最讨厌条条框框了,圣医族本来就多,圣女的更是,我才不要这劳什子“荣誉”,书也听完了我们回去吧。
隔日锦觅发现药房有几味药不够了,就向姑姑提出,带我和羌活一起去采药,但是姑姑却留下了羌活,说她只想着玩,不思进取,本来也想留下我的,但是看在我医术和武功都是上乘,陪在锦觅身边,能让她更安全,也就没有阻拦。
我和锦觅边走边玩,好不快活,但是也不会忘了正事,背着药篮就上山采药了,却见一个人在厮杀,一堆人围着他,那人身上已经被刀剑砍了好几下,鲜血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
妈嘞,砍人!十几个打一个?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不是我国的人,有人欺负我同胞!伸手将锦觅护在身后,让她躲到大树后面,若无我唤她,万不可出声。
随即轻功跃起,飞至包围圈外,捡起地上的剑,将那些人砍杀在地。
那人见我将他的敌人杀死,有一瞬间的松懈,又看我没有想害他的意思,终于支撑不住自己,伤势过重的他软软地倒了下来,我急忙上前扶住他,唉妈,看着不胖不壮的,怎么这么重,他是猪啊,连忙唤锦觅,一人抬脚一人抬头,将他送到我们为采药搭建的木屋里,莫名的觉得这场景熟悉,仿佛做过,嘛~不想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我和锦觅托着死沉死沉的男人走在路上,期间还有一个蒙面黑衣人举着刀向我们挥过来,还好擒拿功夫练得好,三两下就将他提刀的右手扭断,不过那人好像不是凡人,负伤逃走时竟化成一股黑雾。
好不容易将人送到木屋,我和锦觅都要累垮了,浑身都是汗,我去给他查看伤势,让锦觅去打水,只因是这儿都是我们圣医族的人才会来的地方,所以给他把染血的衣服换下来包扎完伤口后,就只能他套了身裙装,他醒来不乐意也没办法,除非他想裸奔。
见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我和锦觅先行回了圣医族,和锦觅商量今日发生的事儿,断不可告诉姑姑和羌活。
我今天开了杀戒,要是被姑姑知道可是要完蛋,之前我斩杀了一个土匪,姑姑就整整关了我一年半,今儿杀了这么多,三年之内要想出门简直是痴人说梦。
至于羌活,就怕她不小心说漏了嘴,而且要救那人得要千年雪参,告诉了她,肯定要阻止我,锦觅就不一样了,她说虽然那雪参本是要给熠王做什么不死药的,但是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东西,就算是神仙都会死去更何况是人呢,我们不如拿它给真正需要的人。
趁着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离开了住所,因为两个人一起偷的话,目标大容易被发现,不如我自己去,就算被发现,凭我的轻功也一定能逃脱。
也不知道羌活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晃悠啥,在我好不容易在药房里找到药的时候,她进来了,难道她听到了我刚刚不小心翻到药盆的动静,来不及多想,抱着药就翻身上了房梁,见她查看了雪参的盒子,见无异常,便离开了药房,多亏我机智,找了根形状差不多重量一样的人参换了进去,还在外涂抹了一层雪参的味道,以假换真,骗过羌活这样医术不是很精的,便足够应对了,不过我也求爷爷告奶奶,让上天保佑姑姑发现的越晚越好。
第二日我同锦觅照旧出门,她替我打掩护,我去木屋看那人恢复如何,昨晚连夜熬药给他,可不能什么效果也没有,打开门见他还躺在床上,地上还有件我昨日给他套上的外衫,挠了挠头,这家伙按道理应该清醒了才是,只是这睡相也真是差劲,睡着睡着居然还把衣服睡没了,要是让他多睡几个钟头,岂不是连裤子都没了。
叹了口气,走到床榻边捡起地上的衣服,拉过他的手腕搭了搭脉,果然是不死药的药引效果极佳,他目前已无大碍,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他还未清醒,我就不能得知。
我刚刚才把他的手放下,明明还躺在哪儿的人,扭过我的手腕,掐着我的脖子禁锢在床上。
就算是虚弱成这个样子,还这般警惕?不过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居然对我这么粗鲁,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用空出的那只手,二指袭击向他的眼睛,趁他躲闪后退的时候,击打上他原本牵制我的双手,立刻让他发软发麻无力举起。
勒过他的脖子,让我们的位置换了个样,一屁股坐在他的胯部,使他动弹不得,欺身上前盯着他的双眼:小子,别太过分,你的命可是我救的,居然恩将仇报啊你。
他惊恐的看着我,嘴巴开开合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脑袋左晃右晃,仿佛听不到我的声音。我松开了对他的牵制,走到一旁拿了张纸写了几句话递给他,表达我是昨日从众多敌手中将他救回来,又给他疗伤的人。
他仔细看了我一眼,终于认出我了,眼中的防备总算放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