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回来时年世兰同他提了一嘴,他点点头算是应了。
王妃这次派去的侍卫尽数出自乌拉那拉家,可算是留了充足的把柄在他们手里。
“王妃那处爷打算什么时候处置?”
“明儿个我便去同她谈一谈。”
年世兰自然听得懂里头的意思,只是谈谈,王妃照样是王妃……
可是她如今渐渐明白胤禛也有许多的不得已,很多时候势必要委屈些。
“爷只管去做,有我呢。”
胤禛见她这般贴心,心中越发不甘,对于王妃的厌恶也压都压不住。
第二天早上,没等年世兰收拾好去正院请安,苏培盛那处就急匆匆的赶来传了四爷的口谕。
王妃昨个夜里梦到了弘晖阿哥,悲痛难当,自愿在院中为他祈福诵经一年。
王妃既然都关了院子,她们这些人自然不用每天辰时再巴巴的过去请安。
“爷可说了何时过来?”
“主子说的叫您甭管他先用早膳,等他忙完了,再来同您叙话。”
年世兰点了点头,又让春浓拿了锭金裸子递到苏培盛的手里。
“有劳苏公公亲自跑这一趟,请您喝茶。”
苏培盛从春浓手里接过金裸子顺带手的就揣进怀里,笑着同年世兰见了礼才离开。
年世兰心中的大石落地,整个人胃口都跟着好起来,津津有味的吃起早膳来。
与锦绣阁的轻松相比,正院的气氛便显得格外凝重。
整个院子里头丫鬟低着头跪成一排,元蕊、元芬像是被用了刑,瘫了似的趴在地上,眼皮子耷拉着,竟是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屋子里头王妃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一副失了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