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三点,荣帧拿着号码牌蹲在休息室的角落,周围还有其它参加练习生选拔的人,放眼望过去,居然没有一个年纪是比他大的。
他昨天查资料的时候也知道了,大公司收练习生的标准年龄在十二到十四岁最好,十六岁都是大了,毕竟大部分人都要经过好几年的练习生培训,年纪太大就不好出道。
荣帧按周岁算的话,其实也才十三周岁,他是九六年出生的,但生日是十二月,这会儿还没到十四岁的生日,但一般人说年龄用的是虚岁,而因为韩国一出生就算一岁,所以虚岁要加两岁上去。
他直接就变成十五了,再几个月后就十六了。
昨天的资料上没有明说那是不是周岁,但看现场其他参选者的年龄,荣帧就有种自己误入了什么不该来的地方的错觉。
“放宽心啦,你肯定会选上的。”朴璨烈还以为荣帧太紧张了,姿势僵硬的蹲在那儿,就上手给人揉了揉肩膀,不过好像并没有达到效果,只是痒得荣帧缩了脖子。
别的孩子都有家属或者朋友陪在旁边,荣帧却是独自一人来的,但他身边一点都不安静,围了五六个哥哥,忆兴哥困得都在他旁边睡着了,感觉昨天又是通宵练习的节奏。
说起他和这群哥哥的相遇,那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父亲,父亲职业是一名教授,任职与韩国名校首尔大学,而俊葂哥的父亲也是一名大学教授,任职与顺天乡大学,同样是副院长。
两所学校同属于首尔圈内中心大学,有时候院长们参加一些活动是可以碰见的,更何况顺天乡大学本来就广泛接受留学生申请,而荣帧他爸又是语言学院的副院长,还是中国人,曾经被邀请出去顺天乡的chese vi给上语言班的留学生讲课。
这么一来二去,二人也就熟悉了,算是他爸来韩国之后第一批熟悉起来、可以称作是朋友的人,而荣帧就是在他爸的朋友和同事聚会上认识的金俊葂,又被这哥哥带出去吃了几次饭,也就和其他哥哥相熟起来。
毫无例外的,当了那么长时间的练习生,俊葂哥的生活圈中同是练习生的人员比重就很大,也大多是同公司的练习生,大概率是被璨烈哥宣传了之后,集体来给他加油。
虽然这样一来荣帧都觉着自己更紧张了,本来一个人还没什么的
面试的房间就在隔壁,荣帧刚才去看过了,是前后整面墙都装了镜子的练习室,浅棕色的木地板和会发光似得。
选拔者事先填表格的时候会选择自己的定位,唱歌、舞蹈和ra三个选项,荣帧很大无畏的选择了唱歌,主要是另外两项他更不会,现在他被排在了主唱组的第三组上场,实际上总共也只有三组,每组是十个人,到时候是要一起进隔壁练习室的。
荣帧刚才去围观了一会儿,十个人进去,从最左边的人开始唱,一个人只有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唱得好可能会有时间延长,但最终都会被评委打断,所以刚才填表的时候工作人员也交代了,直接唱高潮部分前后,没人有空听你唱一整首歌。
三个评委都不会说什么多余的话,打断之后就直接是下一个,这么一圈看下来,也没说谁有通过的,而且练习室后面和外面都有大量围观的人,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在荣帧的想象中,这种选拔应该严肃且安静,他之前还以为是一个一个进去的,然而现实总是比较骨感,不止是选拔者的家人朋友,就是比较空闲的练习生和工作人员看起来都在凑热闹,再加上练习生靠门的那面墙完全是玻璃,里面的人几乎接受着全方位的观察。
之前听说每周六都有选拔,还想说大概不会有多少人,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有的人似乎都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懂为什么一定要在同一家公司死磕。
明明这公司的名字蜜汁羞耻,第一次听荣帧还以为是某种“特殊产业”公司。
“主唱第三组,过来待机。”工作人员到门口喊了一句,房间里瞬间有些骚乱。
荣帧被几个哥哥一人在肩膀上拍了一巴掌鼓劲,差点没背过气儿去,“加油,通过了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忆兴哥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点遥远,排在十个人中间的荣帧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自我安慰一般的想,刚才舞蹈组十个人还是一起跳的呢,简直是群魔乱舞现场,主唱好歹还有一个个表现的机会,或许真有更多的机会留下来。
虽然他现在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来参加选拔,又到底是不是从内心深处希望成为练习生。
比起紧张到僵硬的荣帧,留在休息室没有去围观的几个人是半点也不慌,他们很清楚的,荣帧这种长相,没道理会被错过,他年纪还小,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有的是时间慢慢教。
只要不是惊人的五音不全,不,就算是五音不全,荣帧还是大概率会中选的,实在不行改练ra练个几年也还是可以拉出去溜溜的,虽然有些残酷,但之于爱豆这个职业来说,外貌很重要,特别是在有花田之称的s公司,实力不过关的话,外貌绝对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