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好。”说着几人就要跪下行礼。
“诶,不用。”唐文风摆手。
砚台和王柯将屈膝到一半的几人扶起:“我们家大人没那么多规矩。”
“砚台,你们腾两间房给严夫人他们住。”唐文风交代了后,示意严启昭跟自己走。
进了堂屋,严启昭还站着不敢坐,被唐文风摁了下去。
“你们可能得先在这儿住一段时间。”
严启昭用力点头:“好的。”
唐文风倒了杯茶放他手边:“学馆那边还是要去的,毕竟你还得参加科考。你将我身边这五人的脸记牢了,上下学时,除了他们来接你,无论谁让你跟着走,都别傻乎乎的答应。”
被当成小孩子一样叮嘱,严启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发烫的耳朵,小声嘀咕:“我也没那么笨。”
唐文风呵了声:“没那么笨?让你想办法激怒何官保,结果反倒是弄自己一身伤。你要是毁了容,仕途无望,看你怎么办?”
被他一提醒,严启昭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等到赵齐把大夫请来,就见严启昭特别担心地询问老大夫,他这脸会不会留伤,翻来覆去问了好几次,直到好脾气的老大夫不耐烦地瞪他,他才讪讪地闭了嘴。
严家人住进了唐文风家里,出门都有人跟着,何家人一时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愁的何其中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头发是大把大把的掉,短短几日,整个人便仿佛苍老了十岁。
而惹出这一场祸事的何官保是真被何其中打断了腿,只能在床上趴着。
而郭芸这个导火线,也被何其中迁怒,不仅在何家的日子越发难过,还因为她,让何其中怨上了郭才。而因为女儿隔三差五回家诉苦抱怨,郭才也心生不悦。
多年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如今竟是生了罅隙。
对此乐见其成的唐文风在一日下朝时,特地凑到何其中跟前:“何大人,那一日令郎当街殴打同窗一事,现已查明属实。最迟明日应当就有人上门。身为朝廷命官,您可别包庇令郎,让众多关注此案的百姓们失望啊。”
何其中冷汗都快出来了:“老夫定不做半分偏袒。”
唐文风笑眯眯的点点头:“何大人当真是深明大义。”
等他走远,迟疑许久的郭才才走过来:“他和你说什么了?”
何其中摇头:“没什么。”
见他竟做隐瞒,郭才眼神微暗,脸上浮起一丝气恼,拂袖而去。
刑部来的迅速,何其中还在路上,腿伤还未痊愈的何官保便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请”去了刑部。
何夫人和其余何家长辈想要拿身份压人,拖到何其中回来,结果刑部这边压根儿不吃她这一套。
直接放话,谁要是胆敢再阻挠刑部人员办案,一律以同犯论处,押入刑部审讯。
一句话吓退了所有人,最后只有何夫人和何家二老因为不放心,跟着去了刑部。
结果到了门前却被告知不能进去,哪怕塞银子都不好使。
何老太爷气的站在刑部门外直骂唐文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骂着骂着却发现值守的刑部人员表情古怪起来,他回头一看,正好瞧见从马车上下来的正主。